原本隻是打算晚點回去休息的計劃,也因為這樣一折騰,愣是沒有回去休息。

葉子錦喝了茶提神,來到客棧,將賭坊的布局圖和銀子一並交給了白老。

“有勞白老去替我尋來修葺隊伍,將賭坊拆了重建。”

裏麵的梁柱大多已經潮濕浮腫,並不能再長久的支撐店鋪。

白老也沒有多問,拿了錢就去找人去了。

葉子錦來到雲茶樓,卻又被告知長洲不在。

問他上哪去了,這次倒是知曉,說是有要事,要離開個幾天。

葉子錦隻覺眉心有些疲倦,青筋止不住跳動。

沒有長洲在,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了解和處理阿紫這件事,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將賭坊修建起來的決心。

越是這種混亂的地方,越是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想在京都長久站住腳,光是有錢還不夠,還得有自己的情報,知曉京都一舉一動。

“阿娘,阿紫姨娘來過嗎?”

葉子錦回到醫館,葉梓就上前,詢問她。

她看向顧均,顧均略微渾濁的眸子裏,流露出不解。

這件事隻有兩人知道,為何他……

“為什麼這麼說?”葉子錦詢問。

“我聞到她的氣味了。”葉梓老老實實的回答。

葉子錦心中甚是驚訝,驟然想起之前在禹州時候,淩蒼梧說過,獵妖師和族人能嗅出族人身上的氣息。

她摸了摸葉梓的腦袋,輕笑道:“別瞎說,自己玩去。”

臨近晌午,鍾離九州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醫館,低聲與葉子錦道:“我要見藥老。”

這話叫陳丫丫聽了去,心中疑惑,直言問道:“你要見藥老,找子錦作甚?”

鍾離九州沒有與她解釋,目光炙熱的望著葉子錦,急的險些要哭出來。

葉子錦不敢耽擱,“我隨你一同去找。”

“丫丫,顧好店鋪。”叮囑一聲後,與鍾離九州一同往客棧去。

途中鍾離九州便道:“今日宮裏一早傳出陛下突然病重,傳了所有皇子皇孫前去宮中,回來之後,夢涵就一直咳嗽不止,咳出來的血也不停。”

葉子錦:“什麼顏色的血?”

“鮮紅。”

葉子錦:“還有其他特征嗎?”

鍾離九州:“渾身劇烈疼痛,似火燒,我給她煎了你開的藥物喝下,也沒有緩解半分,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才來找的你。”

將事情緣由說清的空檔,兩人已經來到了客棧中,鍾離九州在客棧門前焦急的等待。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葉子錦才打開了門,搖身一變成了藥老,被鍾離九州急匆匆的請上了,朝著他府邸方向前進。

不巧的是,和上次一樣,迎麵撞上了鍾離衝的車轎。

這次鍾離九州明顯要比上次焦急許多,也顧不上和他打太極,連忙道:“十哥,夢涵如今病重,我請了大夫急著回去給她醫治,無意阻攔了你道路,還請勿怪,讓我臣弟現行一步吧。”

鍾離衝對他多少給了幾分薄麵,聽他語氣焦急,當即叫人將車轎朝著旁邊行了兩步,讓出道來。

“多謝十哥!”

鍾離九州差使車夫繼續向前。

身後鍾離衝的車輛卻跟了上來,傳來他聲響:“既然這麼眼中,本王隨你一同去看看。”

這種情況下,鍾離九州也顧不上那麼多,隻是多看了葉子錦兩眼,確認她收拾的妥當,不足以叫人認出來。

來到府邸門前,鍾離九州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院落中,屋裏還能傳來一陣陣沙啞的咳嗽聲,侍女也很焦急,正要進門時候,迎麵瞧見侍女端了一盆血水出來。

葉子錦坐在床頭,給她把脈之後,看向鍾離九州,他會意,連忙送上紙筆。

她提筆寫下一行字:催發了毒散。

鍾離衝上前看了眼,低聲道了句:“看來隻有找到人參族才有辦法了。”

語氣平平,叫人看不出情緒來。

葉子錦沒有理會,打開了藥箱,從中取出一支香,借著蠟燭燭光點上,交給了鍾離九州,他雖不知道這有什麼用處,但也並未多問,將其找了一處插上。

隻見她又取出了針包,幾根銀針精準的插入了鍾離夢涵幾處穴位,她當即吐了一口黑血,止住了咳嗽,無力的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