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官兵就步入了醫館,直接排除了女人和小孩,瞥了眼顧均。
葉子錦一直盯著顧均,生怕他會控製不住。
但好在官兵隻是看了他一眼,對照了一下圖紙,搖搖頭:
“沒有沒有,根本沒有壯年,走,下一家。”
他招呼一聲,就匆忙離開去了下家。
“官爺慢走。”葉子錦揮揮手。
“是吧,跟咱又沒關係。”她輕笑:“把心思都放回肚子裏,好生做事去。”
有了顧均坐診,葉子錦不用再時刻待在前院,來到後院觀察起了中間一塊空地。
裏麵已然將山洞帶出來的種子,一樣種下去了幾顆,用竹編架起幅度,白紙糊在竹編上,形成了一個大棚。
她蹲下身,仔細看,土壤裏當真冒出了嫩芽,隻有一點點,頂破了泥土,冒出個尖來。
醫書上並沒有講該怎麼去種植不同的草藥,葉子錦都是憑借感覺種下的,在冬日種下,能發芽就很不錯了。
“在看什麼?”
葉子錦抬眸,瞧見鍾離九州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也俯下身來,查看裏麵的東西。
“何時來的?也不做聲。”
九州:“就剛一會來的,丫丫說你在這,我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這裏麵是什麼?”
“種子,不知道有沒有毒散的在裏麵,還得等長大些,對比了書上圖案才知道。”
鍾離九州原本還想伸手碰一下嫩芽,立馬把手收了回來,不敢再碰。
“好好護著、好好護著,需要我派人盯著嗎?”
葉子錦哭笑不得:“派人盯著幾株植物做什麼?它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九州多看了兩眼,看向葉子錦:“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說這事的,今天十哥親自上門去找淩蒼梧了。”
葉子錦挑眉,就要朝著前院走去:“你這話說的好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九州跟了上去,像個跟屁蟲,“這話說的,他這分明是要拉淩蒼梧入夥,你都不著急?”
葉子錦回頭,輕笑看他,“我著急什麼?不管結果如何,掉腦袋的又不是我。你這般關注這事,還非要與我說,不會自己也有野心要坐太子之位吧?”
九州連忙“呸”了一聲,“這話你也說的出口,我要去和他兩爭,真是不夠看的。”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葉子錦說。
“那可不,我這人隻是不爭不搶,又不是傻,犯得著拿自己小命開玩笑?不過我給你講,京都這次是真要出大事了。”
葉子錦瞥了他一眼:“怎麼說?”
“說不上來,宮裏的事,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出事了。”
葉子錦頓時明了,憐憫看了鍾離九州一眼,自己家裏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還沒自己知道的多。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鍾離九州問。
“字麵意思,沒事少來這裏溜達,避嫌。”
身邊留著個宮裏人,她唯恐有熟人認識顧均,將他給認出來。
“嘿!你要這麼說,那我還真就不走了。”
鍾離九州甚是叛逆,真就坐在桌前,翹著腿喝茶,對旁人視若無物。
葉子錦見他渾身反骨,也懶得再說什麼,兀自回到櫃台前。
一人搖搖晃晃的走近醫館,不等陳丫丫開口,便一頭栽在了地上。
陳丫丫連忙上前,將人給翻了過來,還想將他拉起來,驟然退了半步。
“子錦……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