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葉子錦問。
長洲:“因為隻有你的易容術能做到出神入化,他們尋人,除了模樣,最多不過留意對方的年歲、身形是否與要找的人一致。
你若是能為他改變外形、樣貌、年歲,自然沒有人會懷疑到你身上。他也是個惜命的,若非如此,也不會逃出來,斷然不會自己暴露出去。”
葉子錦心中有些動搖,長洲加了記猛藥,“雇傭他在那這,隻需提供食宿,不出分文。再者,他可是太醫,自身有一手,可以幫上不少忙呢。”
不可否認,葉子錦心動了。
壓榨勞動力的資本心隱隱做動。
“成。”
長洲笑道:“這就對了嘛,底牌在你手中,鍾離國的氣運可都押你這了。”
“冠冕堂皇。”葉子錦瞪他一眼,站起身來,撫了衣袖。
“他若是走了怎麼辦?”葉子錦問。
方才她說要他自便,這會都過去了這麼久,應當早就跑路了。
長洲道:“放心,沒走,我一直留意著呢,他現在草木皆兵,怕的很,待在一個地方根本不敢出來。”
葉子錦半信半疑回到醫館,來到後院假裝取貨,打開門,果真見男人還在,警惕的藏在角落,雙手握著刀對她。
眼神凶狠中透出驚恐。
“我會易容,可以幫你藏身,不叫你被人發現。代價是,你留在我這幫忙,我醫館有時候忙不過來。”
“我不會醫術。”嘶啞的聲音回應,對她的警惕一點沒有鬆懈。
葉子錦也沒有去強調他會,沒有拆穿他的身份。
“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考慮,無論你答不答應,我都不會將你的事抖漏出去。但這裏畢竟是我的地方,你我非親非故,我不可能無條件讓你常住。”
她重新帶上了門,轉身離開。
察覺到身後腳步聲,葉子錦停下了步子,光頭也不回道:“不要指望殺我滅口,我既然敢這麼與你說,自然有我的底氣,我若是出了事,死的就不隻是你。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已經有人前往了你老家。”
身後的腳步聲果真停住了,葉子錦心有餘悸,暗罵自己差點算漏了這一點。
他如今敏感至極,自己說的哪句話要是刺激到了他,他都可能選擇把自己殺了滅口。
這才胡亂提及了他家人,究其根本,都是葉子錦胡謅,但很有用。
這一天天的破事擾的葉子錦不得安寧,當晚收到了春香送來的書信。
信中就說了,陳氏在得知葉子錦去了京都後,又重新撿起自己的仗勢,要去醫館要錢,被司辰給亂棍打了出來。
之後就是一些瑣事的小事,周邊發生的趣事,好像要將禹州發生的大小事情都告訴她一樣。
還附帶上了近期兩份禹州周報,叫她過個新鮮。
葉子錦寫了封回信,告知近日淩蒼梧要去禹州一趟的事。
次日來到醫館,開了門,叫陳丫丫留在前院,兀自朝著後院走去。
打開庫房的門,果不其然,在角落裏看見了蜷縮的男人。
“你還不走?”葉子錦詢問。
男人盯了她許久,沙啞的聲音道:“我留下。”
計謀得逞。
葉子錦將人帶到後院休憩的房中,給他燒水沐浴後,才看見了男人真實樣貌。
約莫四十來歲,長相中等,與鍾離衝五官有幾分相似之處,也不知他怎麼在宮中這麼多年,也沒叫人給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