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望向前方一片白茫茫,“沿著這條道,一直往前看看。”
她朝著前方走去,長洲跟在她身側。
前方並沒有想象的那般平坦,麵臨的是一片枯樹林,樹木分布沒有規律,根本不好任由板車行走。
二人不禁皺眉。
“難道還能從上麵飛過去不成?”
裏麵驟然有樹樁,但拂開上麵覆蓋的雪看表麵,應該已經別砍了很久了。
而且並沒有造出一條通道來。
葉子錦一時也不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找到些許線索,到這又給斷了。
“看來直覺未必是對的,我們先回去,多找些人來掃雪,看能不能找到完整的行駛方向。”
葉子錦原本是說買些鹽來,鋪灑在地麵上等雪融化,轉念一想,鹽價昂貴,用大量的鹽未免過於奢侈,打消了這個想法。
如今的雪都是一陣一陣的,這會沒有下雪,豔陽高照,長洲不敢耽擱。
二人回到禹州,找到人便又匆匆過去,花了兩個時辰,才找到了路徑。
果真是到了樹林麵前,之後就沒有了蹤跡,一點痕跡也找不到。
葉子錦不免有些失望。
“東西還能就這麼消失了不成?”
長洲也有些沮喪,如今已經是傍晚,給剛才的工人發完工錢後,一眾人就各自回去了。
如今這處又隻留下了兩人。
“先回去吧,明日再來看看,時候不早了。”
葉子錦深深看了眼樹林深處,裏麵好似隱藏著什麼東西,詭譎的黑,引誘著人的目光。
她收回視線,看向長洲:“走吧。”
長洲雙手枕在腦後,嘴裏叼著剛才隨手拔的草根,甚是愜意。
“不要急,這才過去一天,時間還長,最起碼九州也在那,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謝廣坤斷然不會動他們。”
葉子錦自然是知道,隻是腦海裏不時浮現出淩蒼梧在水牢裏的虛弱模樣。
“我擔心……”她欲言又止。
禹州這種小道消息他最是清楚,況且昨日還聽葉子錦提起過淩蒼梧在水牢中的事。
當時並沒有說什麼,此時見葉子錦甚是擔憂模樣,才不經哼笑了一聲。
“也就你在這瞎操心,他那體質,就是不吃不喝浸泡個百日也死不了。”
葉子錦這才恍然想起了這個被自己給忽視的事實。
按理說,當時見到他的時候,雖然衣衫上的血跡很廣,但扶他的時候卻並沒有感覺到傷口。
關心則亂,竟將其當成了尋常人。
既然不嚴重,為何……
她心頭一怔,“他是表現給謝廣坤看的?”
長洲並不確定,眼眸轉了兩圈,笑道:“應當是這樣。”
如果真是這樣,難不成……
長洲見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見她沉思許久,聯係剛才的話,多半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你以為是他自導自演?”
“不排除這個可能。”葉子錦沉著道。
長洲輕笑:“確實不排除,但這事確實不是他做的。”
葉子錦聽出話中有話,上前一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