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你這朋友有些背景才是。”謝廣坤真就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葉子錦假笑道:“算是吧。”
謝廣坤追問:“噢?究竟是何人?”
九州哈哈笑道:“你問她做什麼,人家正忙呢。”
“還能有誰?可不就是淩蒼梧嗎?”
謝廣坤疑惑道:“淩蒼梧?這怎還與他扯上關係了?”
淩蒼梧的身份,可以瞞得過不怎離開禹州的陳廣和吳成,卻瞞不過進出京都自由的謝廣坤。
也虧得吳成和謝廣坤之間並沒有直接聯係,遂而之前懷疑淩蒼梧是否是京都上麵派來的時,沒有直接去詢問了謝廣坤。
九州倒了杯熱茶,抿了一口,說道:
“這你還能不知道不成?靖王爺他舊疾在身,京都多少禦醫都沒法治好,遇到醫術高超的人,自然是敬愛有加。”
“實不相瞞,我原在京都,也是因他才知曉的葉大夫,和你剛開始一樣,並不信她一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過人之處。”
“此番我隱疾略微有所好轉,你說這等人才,淩蒼梧能不護著嗎?”
他潤潤喉嚨,又道:“他可不就是為了靖王爺才來的這鬼地方,隻能任期一滿,就要將葉子錦給帶回去為靖王爺治病呢。”
謝廣坤原隻是知曉淩蒼梧是自主請纓來的禹州,卻並不知他要來這做什麼。
眼下反倒是從九州這裏得到了解釋,聽著頗像那麼回事。
畢竟靖王爺這兩年,身體確實不大好。
人到半百,最是人間淒慘,老大老二接連分家。
難得淩蒼梧有幾分孝心在,還能想著為靖王找醫治舊疾的法子。
這般一連串,一切倒也變得合理了起來。
隻是……
謝廣坤盯著葉子錦看了又看。
一個鄉野村婦,真能有這麼大本事?
“總督大人,晚膳備好了,請大人移步享用。”
外頭來人,看衣著樣式,是謝廣坤自己帶來的,畢恭畢敬。
謝廣坤看向九州。
“殿下請一同前往吧。”
九州笑著婉拒:“我便不去了,大夫說要忌葷腥,近來隻能吃些清淡的,你且去吧,他日再好好聚聚。”
謝廣坤也不做強求,起身離開。
左宏原來來請人的,接到他出來,餘光瞥了眼九州。
低聲道:“大人何必給他臉色,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罷了。”
沒權沒勢,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
謝廣坤瞪了他一眼:“真是愈發不成體統。”
左宏一驚,連連應錯:“是下官逾越了!”
心中暗道不過是和布政使那個沒腦子談過一次話,自己竟也學得他那般沒腦子去了。
葉子錦方才雖然沒怎麼開口說話,卻是將兩人對話停在耳朵裏的。
大致能明白,那個靖王爺就是淩蒼梧的爹。
但……
淩蒼梧是人參族,他爹難道不是?
如若是,又怎會有舊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