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抬眸笑道:“我之前好似聽說過靖王爺,聽聞淩蒼梧並非他親生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九州詫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在哪聽說的?”
看這饒有興致的模樣,沒有第一時間大笑荒謬,想來確實是這麼回事了。
“都說是聽說來的,我哪記得這麼多?”
九州:“我還以為這僅是隻有京都少數人知道。”
葉子錦故作驚訝:“淩蒼梧當真不是靖王爺的親生子?”
“自然不是,你道淩蒼梧為何姓淩,不跟著國姓姓鍾離?”
“此時說起來也長遠了,當年靖皇叔驍勇善戰,東征西戰,被封為開國大將。”
“在一次北征過程中,遭遇了敵方埋伏,全軍覆沒,是淩蒼梧順道路過救下了奄奄一息的靖王叔。”
“此後靖王叔便將人帶回了京都,收做了義子。”
陳丫丫也聽的饒有興致,問道:“是這事我怎從未聽說過?”
九州笑道:“你哪能聽過?京都也沒多少人知道,都是早年的事了。”
“多早?”葉子錦問。
九州回憶了一下,“如今淩蒼梧已二十有六,大致是他七年前的事了。”
也就是淩蒼梧十九歲的時候。
葉子錦眨眨眼,眼中帶著幾分深意。
“你想啥呢?”九州問。
續而又道:“淩蒼梧雖不是靖王叔的親兒子,但為人一表人才,配你是夠夠的,你可莫要不知足。”
他將葉子錦的深意,當成了她在思考是否要與淩蒼梧在一起。
一想到葉子錦若真是這種人,九州又覺渾身不自在。
嘟囔道:“再說了,我方才那麼說隻是權宜之計,淩蒼梧才不可能將你帶回京都。”
說到這,葉子錦有疑慮:“靖親王當真有舊疾難治?”
“當然了。”
如若這樣,葉子錦心中基本就能篤定,淩蒼梧沒準真會將自己給帶回去。
陳丫丫就問了:“知府大人任期有多久?”
她心中比葉子錦要焦急,一想到若是淩蒼梧回京都,真的不帶葉子錦,二人的緣分豈不是要就此斷了。
再者,若是淩蒼梧要帶子錦回京都,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九州略加思索:“按理說任期一般是三年,但也不一定,沒準將此時查清楚了,就可以直接回京述職了。”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如今已然臨近年關,謝廣坤不會在禹州停留多久,約莫過幾天就要啟程回京述職。”
九州說著停頓了一下,看向葉子錦:“淩蒼梧應當也免不了要回去一趟。”
葉子錦撥弄著算盤:“他要回去,與我有何關係?”
九州也沒說到底有何關係,撣了下手中禹州周報,重新看了一遍。
翌日。
“大人,總督大人他……昨日舟車勞頓,此時尚未起來,還需大人再多等候片刻。”
門衛說的為難。
淩蒼梧站在驛站門前,卻叫驛站門前看守給攔在了外麵。
看守也頗為作難,但這確實是總督大人的指令,叫人不得入內打擾。
外麵天寒地凍的,鵝毛大雪飄落在淩蒼梧的肩胛,青白相襯,好似雪中青竹。
淡然一笑:“無礙,我且在這處等候便是。”
總督話語權固然大,但看守也並不敢得罪了知府,連忙道:“大人到簷下來等候吧。”
淩蒼梧沒有拒絕看守的好意,站到了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