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嘔著,嘔的膽汁都出來了。
知畫笑著走了。
突然,我眼前一暈,往地上一倒。
隻聽到宮澤說,“知畫,她怎麼倒了?”
再醒來,是在郊外的墓地。
身邊坐著一身黑衣的宮澤。
“你真的打算背叛知畫?”我撐起身子坐起的道。
“我已經解了身體裏毒素了。”宮澤沒有回答,而是道。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真的解了?”
“不然,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宮澤道。
我苦笑的點頭,“說的也是。”
“現在知畫以為你死了,會放鬆幾天,等她反應過來,一定還會來抓你的。”宮澤道。
我猛的咽著口水,“可是又能躲去哪裏?”
“去找顧先生。”宮澤道。
我深吸了口氣,“對了,為什麼他身體裏的毒素你解不了?”
“他身體裏的毒素看似簡單,又特別的複雜,隻要配錯了解藥,就會加重他已有的意識。”
“所以,他瘋狂的愛著安寧,可現在安寧又死了,他如果見我,就報複我?”我喃喃道。
“放心,我們一起治愈他。”宮澤道。
我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我怕還沒治好她,我自己無掛了。”
“蘇顏,你是不是忘了,你隻要出事,靈魂就會回去,我雖然能保證把這裏的你變成植物人,但是,如果顧先生不恢複,我保不你的。”宮澤道。
我呆住了,是啊,我差點忘了這個了。
“好,我們去找顧一沉。”
宮澤給了我一件黑色的衣服。
今天是安寧的葬禮。
宮澤說,顧一沉走不出失去安寧的悲痛,才會延遲到這麼久的安葬安寧。
葬禮上去了很多人,我和宮澤混在其中最不起眼的角落。
最顯示的是顧一沉,他呆站在安寧的排位前。
一旁是哭的撕心裂肺的安寧父母。
她們扯著顧一沉的衣角,“顧先生,現在怎麼辦啊,我女兒怎麼就走了啊?”
“婚禮會照常舉行的,安寧永遠是我的妻子,而你們,以後是我會孝敬的父母。”
得到顧一沉這句話,安寧父母臉上的擔憂散去。
“顧先生,有你這麼愛小寧,小寧會安息的。”
“走吧。”宮澤碰了下我的手臂,我點頭,跟著宮澤的離開葬禮現場。
坐上車,我把胸前的白花摘了。
“我們去顧一沉家裏吧,他家裏都是機器人,比真人好對付。”我道。
宮澤搖頭,“不,這樣進他家裏,不是個辦法,他不會配合我的治療,還會更恨你。”
“那現在怎麼辦?”我擰著眉頭的問著。
“狙擊手是知畫派去的人,我們必須找到證據。”宮澤道。
“又要回知畫那裏?”我冷顫著道。
“我回去,找到證據再來找你。”宮澤說著。
我眉頭緊鎖著,“她會懷疑你的,你這樣回去,有去無回了。”
“放心吧,你自己小心點,別暴露了。”宮澤說完的走了。
之後,我偷偷去了醫院,化了個誰也不認識的妝容。
安小玲小產住院了,蘇浩在一旁照顧著。
聽護士說,他們倆是路人打的急救電話的。
蘇浩隻是被打暈了過去,很快就醒來了,但是安小玲是被生生的踹流產的。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我就這麼站在門口,一下子便淚流滿麵。
是我對不起他們,是我害了他們,是我……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也為了讓他們過平靜的日子,我連忙走了。
我回了小區,就是那個我和阿畫租住在一起的普通小區。
幸好知畫沒有派人來又打又砸的。
冰箱裏還有上次她買過來的菜,是整整塞滿了一整個冰箱。
可這才多久,還真是諷刺的要命。
夜裏,我根本睡不著,一閉眼就是房間裏的那些屍體,那些恐怖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