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何許而言,說出‘結婚’二字簡直是場豪賭,不是她本人把婚姻看得有多神聖不可侵犯,主要擔心仁野有壓力,像是在一起就要對她負一輩子的責似的。
仁野從何許眼裏看到明顯的慌張,近乎害怕,忍不住去抓何許放在腿上的拳頭,仁野不自覺的放低聲音,溫聲問:“你在怕嗎?”
何許馬上道:“我就隨便想想,你別介意,更不用有壓力,不是談戀愛就一定要結婚…”
她急著解釋,仁野心軟到酸疼,出聲打斷:“我是認真想的。”
何許沉默。
仁野:“我喜歡你……很喜歡,不想隻是談場戀愛,我認真在想,是不是我們都用心一些,以後結婚證上寫的就是我們兩個的名字。”
一般女人麵對仁野這張臉,聽著他認真又小心的情話,肯定要痛哭流涕,何許卻是驚訝地瞪大眼睛,第一個疑問是:“你也想過跟我結婚?”
仁野:“嗯。”他還沒跟她說,或許他想得更早。
何許問:“你什麼時候想跟我結婚?”
仁野:“不告訴你。”
何許好奇地不行:“那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你想跟我結婚?”
仁野不回答,抱起花盆,轉身往裏走,何許下意識地起身追,結果膝蓋一軟,“哎!”
仁野咻得轉過頭,見何許手撐在地上,趕緊放下花過來,“怎麼了?哪疼?”
何許抱住仁野胳膊,“你說,我做了什麼,你想跟我結婚?”
仁野不出聲,何許眼睛一轉,表情恍然大悟:“是我跟你上|床的時候嗎?”
仁野登時眼尾一沉,說不上是來氣還是晦氣,何許不以為意:“…不是嗎?”
仁野這會兒是被氣得不想說話,何許翻著瞳仁認真思考,嘴裏嘀咕:“我也不會煮飯,不會煲湯,你的衣服是洗衣機洗的……除了我的肉|體讓你特別開心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優勢了。”
頓了頓,何許突然看向黑臉的仁野道:“不會是我的臉吧?是不是我長得太好看,你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賭氣想跟我結婚?”
仁野沉聲道:“你看我現在的臉色,猜我還想不想跟你結婚。”
他拿出六分戾氣,足夠嚇住男女老少,可何許天生不吃他這套,本就上揚的嘴角翹得更高,下巴一抬,她主動親了下仁野的唇,仁野麵無表情,何許又親了一下,仁野目不轉睛。
一下不行就兩下,兩下不行就勾住他的脖頸,硬伸進去,仁野也想像從前一樣跟她板著臉,可是做不到了,何許早已摸到他的軟肋,他硬她就軟,他就吃她這套。
把仁野從無動於衷吻到欲罷|不能,何許笑出聲,仁野用盡全力瞥了她一眼,起身抱住花盆,“想放哪?”
何許說:“放我房間陽台,這樣我躺下就能看見你,起來就能看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