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剛剛衝向宋鈴蘭的瞬間,她身後的一個光頭修士已經如野獸般衝到了宋鈴蘭身前,沒有任何掩飾實力想法的韓梟看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光頭出現在麵前,他想都沒想直接一拳狠狠揮了出去。具備萬斤之力的他,現在已經對自己的力量開始有些迷信。
讓韓梟倍感意外的是,還沒等自己的拳頭落下,對麵的那個光頭修士竟是忽然大吼一聲,然後他全身的血管就開始暴漲起來,樣子十分猙獰。看到這一幕,韓梟馬上想到在彥風號上第一次遇到光頭修士的時候的樣子,那一次那兩個光頭刀客最後身死的時候,就出現了這樣的猙獰模樣。
果然,還沒等韓梟徹底衝到那光頭修士身前的時候,那家夥的身子已經膨脹到好像一個巨大的皮球一樣,然後隻聽嘭的一聲響起,那人就這麼一下子炸開,然後也跟之前一樣徹底炸成了一片血霧。
韓梟下意識想要後撤的時候,那片血霧之中發烏發黑的一部分卻好像有了生命一樣,直直的就撲向了韓梟的身體,韓梟躲避不及,直接被血霧覆蓋在身上。血霧覆體的瞬間韓梟就感覺全身上下都奇癢無比,癢到韓梟忍不住的想要去撓,並且很快就在身上硬生生的自己撓出了數道傷口,甚至其中幾道傷口深到已經好似血槽。
海盜船上的人看到韓梟無比滑稽的站在原地不斷的撓著自己,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剛才那片烏黑的血霧有毒,萬幸那些血霧好像是被什麼力量操控一樣,隻撲向了韓梟而不是四下彌漫。看著韓梟身上那幾道好似血槽的傷口,一些海盜已經下意識的開始朝聖月號的邊緣走去,如果再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們一定會要不猶豫的選擇跳船。
烏月安依舊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的鼻子不斷的抽吸著好像想要嗅一嗅血霧的味道,但讓他疑惑的是那個能讓韓梟發了瘋似的自己抓自己的血霧,竟是一點多餘的味道都沒有蔓延出來,到了現在甚至就連之前那顆丹藥散發出來的腥臭味道都已經消失不見,有的隻有海風的淡淡腥味。
“好怪的毒啊。”烏月安忍不住感慨一聲。
黑臉青年同樣嗅了好久,最後卻盯著韓梟淡淡說道:“好狠的人呐。”
現在場上少有人能看出來,韓梟用力的在自己身上弄出那麼多傷口應該並不隻是因為癢,而是他想用這種方式把毒逼出來。盡管想法很可笑,但事實證明好像這個方法確實很奏效。韓梟在身上足足鬧出來三道幾乎要看到骨頭的血槽後,他的動作也終於慢了很多,直到最後徹底站定。
“對自己都這麼狠麼?還是跟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呢?”黑臉青年饒有興致的又開始猜測起來。
就在韓梟不斷的通過自殘逼毒的時候,宋鈴蘭那邊的複雜施法也好像終於到了最重要的關頭。在第一個光頭修士身體爆開後,不但隻有血霧出現,其實在聖月號的旁邊的海水中也同樣流淌出來一大片的汙水,隻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關注船上的變化,僅有少數的幾個還沒來得及回聖月號的海盜注意到了海水中的變化,隻可惜現在那幾個海盜並不敢胡亂的喊什麼。
宋鈴蘭現在的樣子也開始變得十分猙獰,他的一隻眼睛死死的逼著,甚至就好像原本眼睛的地方根本什麼都沒有一樣,而另外一隻眼睛卻睜得好像要突出來似的,並且眼珠血紅,遠遠看去甚至就好像是一個血球一樣。
很快,第二個光頭修士也衝了出來,這次韓梟明明沒有攻擊宋鈴蘭,那光頭修士也還是衝出來之後就馬上自殺式的開始讓自己的身體膨脹,這次他身體異變的速度更快,還沒等韓梟來得及後撤的時候,已經響起嘭的一聲,然後又是一片血霧在船上彌漫。
看到又是一片血霧,韓梟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憂慮,事實上在身上挖出血槽自己放血並不可怕,甚至對韓梟來講那點程度的自殘都根本算不上什麼,但當血霧覆蓋在身體之後的那份詭異的癢,真的讓韓梟後怕不已,在最癢的時候韓梟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的撕開,好像隻有那樣才能解除痛苦一樣。
這一次韓梟想都不想開始在聖月號上上躥下跳,甚至已經想要往海水裏跳,但他忽然衝到甲板邊緣掃到海水裏的那一灘黑水後,他的頭皮又是一陣發麻。
“他奶奶的,她不會是也會召喚什麼怪物吧。”韓梟下意識想到。
那片讓韓梟驚懼不已的血霧終於還是被韓梟擺脫,隻是烏黑的血霧在風中散開之後,許多海盜都開始鬼哭狼嚎起來,至少十幾個人被血霧影響到,瞬間出現的奇癢讓他們痛苦的不斷抓撓著自己的皮膚,很快他們就跟之前的韓梟一樣狼狽不堪,隻是這些人並不敢像韓梟那樣自殘,結果不自殘的下場就是越抓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