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鬆雲現在已經不去看宋鈴蘭,也不看任何人,更怕宋鈴蘭牽連自己。事實上,在最初遇到宋鈴蘭的時候,在池鬆雲看來這個女人也算不簡單,尤其是身邊還帶著不少的血蠱人傀,這樣的存在就算是他們池家也很看重,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池鬆雲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或者更準確的說就是傻子。
宋鈴蘭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危機所在,甚至其實在最初的時候她投降到這裏,在她看來就好像是一場遊戲一樣,宋鈴蘭潛意識裏甚至認為如果自己什麼時候不想投降了,那就馬上能不投降。
很顯然,現在的她就是這樣的想法,她認為自己受到了很大委屈和挑釁,所以就不想投降了。
聽到烏月安的話,宋鈴蘭整個人都在暴走,她指著烏月安的鼻子喊道:“想殺我?還是想殺我?是不是真以為本大小姐投降到你這是因為怕了你?哼哼,要是沒有點後手,你還真以為我們宋家是浪得虛名了吧。”
一聽宋鈴蘭這番話,烏月安和那黑臉青年倒是馬上一臉凝重的看向她,這些海盜可不是什麼有身份的大人物,他們前腳說的話轉過身來馬上就忘掉的本事可是很大的,如果宋鈴蘭在這個時候真的表現出來足夠的威脅的話,烏月安可是不會再讓韓梟去處理這種事。
在他的聖月號上,是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意外的。
“鬆雲,你還看著幹什麼呢,咱們聯手殺出去吧。這個狗屁的試煉我不想參加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能拿我怎麼樣。”宋鈴蘭怒氣衝天的喊道,池鬆雲現在心裏一直在罵娘。
“鬆雲,你在幹什麼?”看到池鬆雲始終不動,宋鈴蘭臉上的怒氣更勝。
池鬆雲終於看向宋鈴蘭,隻是眼神中不再是隻有厭惡,竟然還多出了幾分祈求。他現在真的想說忍一忍吧,隻可惜這樣的話根本手不出口。按說池鬆雲這種貴族出身,自然也不可能去當海盜,隻是形勢逼人,就算再不服也得在強者麵前低頭的道理他也是很清楚的。
很遺憾,宋鈴蘭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容忍。
“難道你家裏沒有給你準備什麼秘密殺招?”宋鈴蘭又一次衝著池鬆雲喊了起來。
“閉嘴。”池鬆雲忍無可忍,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家這次讓我過來就是參加試煉的,沒有什麼秘密殺招,也沒有特殊的護衛,你想殺就去殺,別帶上我!”
聽到池鬆雲的話,這一刻就連韓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池鬆雲的這個表演實在太拙劣了些,如此慌張的給自己解釋,要說沒有什麼殺招鬼才會相信。
烏月安沒有絲毫鬆懈的看著宋鈴蘭撒潑,以及聽著池鬆雲慌張的解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隻得扭頭看向韓梟說道:“怎麼,還不動手?不想入夥了?”
韓梟一陣無聲的苦笑,烏月安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反正自己的死活他並不在乎,他更在乎的就是宋玲蘭口中所說的殺招,但現在人家幹脆就是把這個難題拋給自己,韓梟心中縱有百般不願,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向宋玲蘭。
“懦夫!”宋玲蘭最後罵了池鬆雲一句,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猩紅色的丹藥。在海風凜冽的甲板上,她拿出來的猩紅色丹藥的氣味都瞬間幾乎彌漫了整個甲板,腥臭的味道讓一些修為不算太高的海盜一陣陣的想要嘔吐。
看到那顆丹藥,烏月安瞳孔不禁一縮,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擺明了就是想看看宋鈴蘭所說的殺招到底是什麼。至於一旁的黑臉青年,眼神更是已經沒辦法從那顆丹藥上挪走,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主動把丹藥搶過來研究一番。
宋鈴蘭拿出丹藥之後就開始施法,沒見她做出什麼複雜的手訣,她很快就把丹藥直接塞進嘴裏。吞下丹藥,宋鈴蘭這才開始十分繁瑣的施法。
韓梟看到了一個最明顯的特征,宋鈴蘭竟是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就好像掐著掐著手訣,她的手上莫名的就變出了一把短刀一樣。
看到那把刀,韓梟這才意識到宋鈴蘭所謂的殺招肯定不是她自己出手,她現在施法的樣子就跟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光頭刀客們施法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甚至她的施法好像比那些人都要複雜很多。韓梟馬上看向宋鈴蘭身後,發現跟著宋鈴蘭和池鬆雲一起被俘的修士當中,還有三個光頭修士,就在宋鈴蘭不斷施法的時候,韓梟看到那三個光頭修士也開始隨著動了起來。
“都躲好!”韓梟下意識喊了一句,隨後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直直衝向宋鈴蘭。
烏月安眉頭皺得很深很深,韓梟忽然喊出來的這一嗓子讓他也仿佛意識到了一些危機,隻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感覺不到有什麼太詭異的存在。在他看來,宋鈴蘭吃下一顆古怪的丹藥,最多也就是自身的實力會有一定增幅,但既然是丹藥,就肯定會有個限度。他可不認為區區的一個聚靈境修士在吃下一顆丹藥後就能讓自己戰力暴漲到連自己都對付不了的程度,如此想來,對於韓梟喊出來的那句話他也就沒有太多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