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也不知腦子是不是抽筋了,下意識的衝到了那幾個海盜身邊,毫不留情的在那些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徹的血槽,當烏血噴灑出來的時候,那些海盜的慘叫聲才稍稍緩解幾分。
烏月安有些意外的看著韓梟的動作,捏著下巴搖著頭笑了笑。
很快,第三個光頭修士也衝了出來,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再度出現在眾人眼前。韓梟這次幹脆做的更加徹底,甚至直接順著踏板直接逃到了彥風號上……
打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烏月安眼看著一場本來詭異無比的戰鬥竟然變成一場鬧劇,忍不住歎了口氣。黑臉青年似乎對那片烏黑血霧極感興趣,在血霧奔著韓梟而去的時候,他倒是忽然祭出一個小葫蘆,比較搞笑的是他竟然抓著葫蘆上的一根繩把葫蘆搖了起來,很快這個葫蘆就被他咬得好像一個小風車一樣,他攔在血霧衝向彥風號上的必經之路上,就那麼搖啊搖的就把血霧給直接搖散了。
“這特麼也可以?”韓梟在彥風號上看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種事竟然可以這麼解決。
烏月安斜著眼睛看著麵不改色的黑臉青年,最終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黑年青年收起葫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用力扣了扣自己的手心,很快就有一股烏血流了下來,隻是黑臉青年的動作也隱秘,流出來的烏血也被他用葫蘆直接收了起來。
不過看到這一幕,烏月安倒是對那血霧的威力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如此看來這個小姑娘所謂的秘密殺招應該也算是不弱了。畢竟如果她能很好的操控這些血霧在整條穿上散開,而不是隻去追著一個人跑的話,那麼就隻是這三個光頭修士的自殺,就極有可能將他們一整艘聖月號上的海盜給擊垮。血霧雖然不會讓人死亡,但在他們中毒之後奇癢無比的情況下,肯定是不可能有對敵的能力的。
還好,這個蠢女人現在眼裏就隻有一個敵人。不過烏月安和黑臉青年現在卻沒有放鬆警惕,他們不相信宋家人所謂的殺招就隻是這麼點程度。
最重要的是,三個光頭修士都死絕之後,宋鈴蘭的詭異模樣卻沒有恢複,反而到了現在她的樣子更加猙獰,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女獸人一樣。看到這一幕,趙鋼蛋竟是心大的笑了起來;“怪不得她又秘密殺招不願意用呢,原來一用殺招就要變成這副鬼樣子,對這種女人來講,讓她打大庭廣眾之下露出這樣的麵目,肯定是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吧。”
陳嬌吃驚的看著趙鋼蛋,她不是吃驚趙鋼蛋分析的結果,而是好奇他的心髒到底有多大,現在竟然還會關心這種事。
趙鋼蛋感覺到陳嬌異樣的眼神,心領神會的撓撓頭說道:“不想點這種事還能幹什麼,天知道這些海盜到底在想什麼,我想幫韓梟,可萬一幫出來麻煩怎麼辦?”
這也是陳嬌和白一現在糾結的事情,聽到趙鋼蛋的話她們兩個也隻能歎息起來。
烏月安自然還是不會去親自試探宋鈴蘭的實力,看到已經再沒有什麼光頭修士可死,宋鈴蘭的狀態似乎也已經要達到一個極限,烏月安扭頭又看向韓梟喊道:“好了,毒霧都沒了,回來接著打吧。”
事實上,韓梟現在已經不想再回聖月號上,雖然還沒有到最後地步,但韓梟已經隱隱的感覺到,宋鈴蘭這次絕對是要玩個大的,並且被三個光頭修士的自殺式衝擊逼得不斷後撤,到了現在再想去阻攔宋鈴蘭已經斷無可能,可是想到還在聖月號上的趙鋼蛋他們,又想了想三叔,韓梟最終隻能硬著頭皮往聖月號上走去。
就在韓梟走回聖月號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掃了一下聖月號的船頭,結果讓他再把目光收回來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已經充滿了震驚。
眼前的宋鈴蘭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說是徹底變成了怪物,她的嘴巴不斷大張著,甚至開始流涎,嘴巴裏嗚嗚囔囔的好像在說著什麼,但卻一句話都說不清。
就在她變得如此詭異的時候,烏月安和黑臉青年終於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往海水裏看去。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海浪猛地從海水裏暴起,無風起浪,這個時候忽然暴起足有幾十丈高的海浪,讓烏月安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巨大的海浪之中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海浪的最中間部分是一片烏黑,隻是現在誰都看不清楚裏麵那片烏黑到底是什麼。到底是海妖還是其他的什麼,就連烏月安都分辨不出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宋鈴蘭,韓梟也一樣死死的看著這個女人,他的表情是無比震驚的,眼神卻是空洞的。
他根本就不是在看宋鈴蘭,他的腦子現在幾乎就是發空的狀態,現在的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三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