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正打算掀開箱子確認情況的三人,和嚴盈盈都向卓靖跑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是被綁架了嗎?”
“沒有負傷吧?”
“嗯嗯!”
甚至張萬成的嘴裏也發出了聲音,想要說什麼。但是,誰也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那男人好不容易從地上坐起身來,喘著粗氣,帶著驚訝說道:
“怎麼回事!你跟著那個孩子,怎麼也得一個時辰才能趕回來。”
卓靖答道:
“那孩子真是會演戲,但後來還是被我看出來了。而且,我的步法是很快的。”
嚴盈盈問道:
“孩子又是怎麼回事兒?”
於是,卓靖把在市內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四人。
“他並沒有加害我的意思。”
“那是當然,我不會做出那樣不顧廉恥的事情!”
都彥秀上前,重重地給了那男人的後腦勺一巴掌。
“給我閉嘴!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剛才在外麵,聽到你們的對話了。原來,不是你們惹的禍,而是師侄們當初闖下的禍。”
嚴盈盈一把將卓靖抱在了懷裏。
“不管怎麼說,隻要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血域四煞高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激動,他們把矛頭指向了那個男人。
“你竟敢綁架我們的師兄?”
說著,都彥秀就要揮拳教訓那個男人,被卓靖攔住了。
“我說了,不是綁架!”
“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徐世山也在幫著都彥秀,說道:
“不管是綁架還是欺騙,你這個家夥竟敢對師兄下手,不可能饒了你。先把四肢剁了,然後扔到山裏去喂野狗。”
“不用咱們動手,把他埋在地裏,隻露個腦袋,野狗自然就會來吃了。”
目露凶光的張萬成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聽這話,那男人頓時麵無血色。
“等等。”
說著,卓靖走到了血域四煞和那男人之間。
“不能因為騙了我,就把他殺掉。”
“為什麼?我可以放過敢動我頭發的人,但是,敢招惹大師兄的人,絕不能放過!”
徐世山是個意誌非常堅決的人,但結果還是像以前一樣,他們沒有能夠拗得過卓靖。
“不是說過嗎,不要輕易傷害他人的生命。如果殺了這個人,師弟師妹們就又積下了一個業報,而且還是因為我。”
最後,還是血域四煞讓步了。
他們意識到,如果殺了這個男人,那將不僅是他們的業報,也會為卓靖招來業報。
見不會要自己的命了,那個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即便不殺他,也不能就這樣放了他,因為他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先帶他回莊園吧,回去了解一下,到底他和師侄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男人一聽,連連擺手,說道:
“不,不用了,就當所有的仇怨都一筆勾銷了。”
對於那男人,都彥秀麵帶凶惡地說道:
“你沒做什麼壞事,所以打算就這麼走掉,是嗎?”
“不,不是……那我先走了?”
結果,自然那男人還是被押著,向莊園走去。男人內心忐忑不安,就如同要進屠宰場的牛一樣。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卓靖問道,見那人沒有馬上答話,都彥秀衝他吼道:
“師兄在問你呢!”
“我叫郭振。”
卓靖本打算問問他,他和江西三邪之間的仇怨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作罷了。馬上他們就能見麵了,把問題交給當事人去解決,應當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師侄們真的殺了他的父母,那該怎麼辦呢?’
如果無緣無故殺了人,就應當償命。可是,卓靖並不想就這樣失去江西三邪。
不過,他們過去做了什麼,現在他們已經是自己的師侄了。
俗話說‘胳膊肘都是向內拐的’,卓靖對這句話有了切身的感受。
說話之間,他們回到了莊園,江西三邪和秋娘正在莊園門口等著他們。
“師伯!”
看到卓靖平安回來了,江西三邪和秋娘都高興地叫著,上來抱住了他。
就如同以為父母死了,現在卻平安歸來了一般。
如果卓靖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在五仙莊園的生活,就可能又會重新掉進地獄裏了。
麵對氣勢洶洶的血域四煞,卓靖是他們唯一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