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拚命趕路,結果他們在約定時間前,到達了龍鳳山的半山腰。再向上走二十丈的距離,就將看到被綠樹掩映著的關帝廟。
嚴盈盈問道:
“發現了什麼嗎?”
其他人都搖了搖頭。
如果有人的話,即使能夠騙過狗的鼻子,也無法逃過他們的耳目。
“不會是什麼人在自己單獨等著咱們吧?”
隨著他們離關帝廟越來越近,都彥秀的這個猜測竟然成為了現實。
關帝廟的牆壁破敗不堪,房頂已經塌陷了一半,因此,無法看清裏麵的情況。
但是,他們能夠感受到,那裏麵有一個人。
“不知道是要耍什麼花樣。”
在麵對血域四煞四人的圍攻時,連他們的師父、被稱為日月魔君的端木天抵擋起來都十分困難。可這個人竟然敢於隻身麵對他們四人。
嚴盈盈首先邁步向祠堂內走去。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其他三人也跟著嚴盈盈,來到了祠堂內。果然這裏隻有一個人,那人披散著頭發,但是從寬闊的肩膀可以看出,是個男人。
他坐在一個大大的木頭箱子上,那箱子大得可以裝下一個人。
“你們人沒有少來啊?”
聲音嘶啞得有些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但是,從長相上看,年紀並不大。
徐世山開口道:
“我們的師兄……不,弟子在哪兒?”
那男人用手中的寶劍,敲了敲自己坐著的木頭箱子。
“有能力的話,就過來救他吧。啊,稍等,還沒有到時候。我問你們,你們認識到自己過去做了不少的壞事嗎?”
那男人說著,把寶劍立在了木箱上。
在寶劍刺入木箱以前,血域四煞都有信心把卓靖救出來,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動。
箱子內即使裝的是他們自己的心髒,他們也不會如此謹慎。因為事關卓靖的性命,所以血域四煞一下子變成了世界上最膽小謹慎的人。
- 大師兄好像不在箱子裏麵?
- 是的,難道說……
都彥秀想說,不會是已遭不測了吧,但話被嚴盈盈打斷了。
- 也可能是使用了什麼藥物,讓人聽不到呼吸聲。
就在他們用傳音入密進行商議時,那男人慢慢地說道:
“二十年前,洛陽。”
血域四煞都在腦海中,努力地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郭友邦大人。”
- 你們有印象嗎?
- 二十年前,我在四川,因為有事在那裏呆了兩年。
嚴盈盈說道。都彥秀和張萬成也對洛陽的郭友邦大人,沒有任何印象。
剛才發問的徐世山自然也是一樣的。
“是過去了太久,不記得了?還是見我害怕了,裝作不知道呢?”
“我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恨,但能不能先把我們的弟子放了,有仇怨也是咱們之間的事兒,對吧?”
一聽這話,那人把劍向箱子裏麵插了進去,都彥秀驚得喊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記得啦!”
“你們殺了我的父母,毀了我的家庭,現在卻說不記得了!你們還算是人嗎!”
麵對那人的控訴,嚴盈盈說道:
“如果是父母被殺了,那是不共戴天之仇。作為血域四煞,我們在武林之中,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你說的20年前洛陽的事情,確實不記得了,我們那時候都沒有去過洛陽。”
那男人把頭轉了過來。
“血域……四煞?”
臉上帶有傷疤的男人呆呆地看著他們,問道:
“你們是……?”
“你要找的血域四煞,你綁架的少年的師父。
“嗯?你說你們是血域四煞?”
這話把血域四煞問懵了。
“不是你把我們叫到這裏來的嗎?”
“不,不是,我……要找的不是血域四煞,而是江,江西三邪。”
“什麼?江西三邪?”
那男人不斷地點著頭。
“這麼說,你是與江西三邪結下的仇怨?”
男人又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們的師兄……不,弟子。”
“我以為,他……肯定是江西三邪的弟子……”
就在此時,嚴盈盈一縱身形。
在那人將寶劍插入箱子之前,她已經抓住了那人的脖子,順手一揮。
咣當!
那人被甩出重重地撞在了破敗不堪的關公像上。
“趕緊看看箱子裏麵!”
說完,嚴盈盈正要繼續教訓那人。
“師妹,住手!”
就見卓靖從破了的牆洞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