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一下。”
應修陽讓人拿來一杯水，他漱了漱口。
喝酒能喝出心曠神怡的感覺，這還是平生第一次。
第二種花穀酒也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說風月酒令他想起了才子佳人，那麼花穀酒則喚起了他心中潛藏著的男人氣概。這樣的感受同樣是平生第一次。
卓靖拿來的四種酒並不相同，各具特色。
“啊！世上竟有這種酒，以前為何不曾知道？”
“那您是有錢可以進一些嘍？”
聽卓靖這樣半開玩笑，應修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讓你說著了！有這樣的好酒，你以後不用但心掙不到錢了。”
“這酒的價格確實不算便宜，而且產量小。”
說到了價格，應修陽眯起了眼睛，問道：
“你打算買多少錢？”
“您賣給客人，會賣什麼價格？”
“根據進價的不同，銷售的價格也是不同的。”
“嗯……您這兒最貴的酒賣多少錢？”
一個八歲的孩子就這樣你來我往，熟練地商談起了價格。
“女兒紅，一瓶十兩銀子。”
“那我這酒可要比女兒紅貴一些了。”
“一瓶五兩銀子。”
賣十兩銀子的女兒紅，進價才不到三兩。
“五兩是這個月的價格，下個月會是十兩，明年就是十五兩了。”
“這麼貴的酒可以與皇帝禦用的鵝黃酒和真珠酒相媲美了。”
“我的酒勝於皇帝的禦酒吧？”
對此，應修陽無法表示反對。
“剛才你說產量不大，究竟一個月能釀出多少酒？”
“每種三十瓶。”
“確實不多，這酒是什麼人釀造的？”
如果卓靖說是師弟師妹，對方肯定會覺得奇怪，沒必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三位叔叔和一位叔母釀的。”
“真是釀酒的高手！你有多少，我這兒都能收。”
“您是說讓我全賣給您嗎？”
“怎麼？不行嗎？”
卓靖撓了撓頭，麵露難色。
“我已經答應一家客棧了。”
“是這樣，那邊要了多少？”
“量還沒確定。”
“那咱們先把我這兒的量先確定下來吧，你能給我供多少？”
應修陽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焦急起來。杭州府的青樓數量眾多，競爭已近白熱化。
為了建這個百花樓、招募漂亮和具有各種才藝的大牌歌姬，他已經投入了不少銀兩。
青樓的競爭，要想在酒的方麵形成差異非常困難，因為好酒誰都可以購進。
今天，卓靖拿來的酒，將能夠成為打敗杭州所有青樓的強大武器。
“你說明年的價格是十五兩？我從現在開始，就按十五兩與你結算。”
銀子十五兩是青樓夥計的一年工資。盡管如此，應修陽完全有信心這些酒會受到客人們的喜歡。
腰纏萬貫並且喜愛飲酒的人集中之地，正是這杭州府。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就是每種酒每個月你得保證供給我二十五瓶。”
隻要是認準了的事情，應修陽就敢於果斷出手。
“您如此認可我的酒，那我就答應您，從明日開始，每隔五天我給您送貨。結賬的話……”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