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五兩銀子?”
盡管血域四煞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十五兩銀子的分量他們還是知道的。
事實上,他們並對卓靖並沒有抱太大奢求,隻要日子過得去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一瓶酒可以賣到十五兩銀子的話,他們很快就將成為百萬富翁。
“這都是因為酒好,嗬嗬!”
“酒是不差,不過師兄的推銷術也不可小覷啊。”
嚴盈盈的話沒有說錯。
在應修陽說要把酒全包下來的時候,卓靖猶豫了一下,賣了個關子,那是在欲擒故縱。
如果應修陽麵對的不是一個孩子,那他就不會如此輕易地落入卓靖的意圖之中。他不可能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會具有如此的商業手腕。
盡管如此,應修陽也沒有什麼損失。
因為進價高的話,賣價也會高。
“都師弟,到做功課的時間了吧?”
“是的!”
對於都彥秀來說,現在認字已經不是一件令他頭疼的功課了。過去,他怎麼也記不住漢字,而現在《千字文》他已經學完三分之一了。
看著卓靖和都彥秀走出了房間,徐世山嘟囔道:
“師兄的本事可太大了,讓彥秀認字,連師父都沒有做到。”
嚴盈盈擔心地說道:
“這麼出色,真有些令人擔憂啊!會做生意,功夫的長進也十分神速,可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出頭的椽子先爛’。”
“哎,你就別瞎操心啦,各方麵都出色還不好嗎。”
“好是好,還是有些擔心。”
“師兄是無法一直在我們的保護下生活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師兄成長得這麼快,早晚有一天會離開我們,獨立生活的。”
對於徐世山的這番話,嚴盈盈無法表示反對。
“師兄以後是會成為大人物的,至少是師父的那個水準。”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作為咱們的大師兄,那是當然啦,到他能夠獨立為止,咱們保護好他就是了。”
“不知道那一天會是什麼時候?”
“早的話當然好,如果晚兩天也沒關係,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長一些了。”
“和我們在一起,他也同樣可以生活得很好吧?”
聽嚴盈盈這麼問,徐世山苦笑道:
“師父就曾經後悔過,把業報傳給了我們,如果卓靖和我們始終在一起,我們的業報也會傳給他的。”
一直在旁聽著的張萬成點了點頭。
嚴盈盈站了起來,說道:
“哎,不想了,以後的事情現在考慮它做什麼。”
他們對自身的變化感到很吃驚。
對現在的生活,他們感到很滿足。專注於釀酒、還有今天做什麼吃的,還有就是教卓靖什麼武功,這是他們現在生活的全部,並且是過去的人生中,最為平靜和有價值的生活。
本來,他們認為自己是武林中最為邪惡的殺人魔王,惡人的基因已經深入了他們的骨髓,因此他們一輩子都無法擺脫這個枷鎖。
但是,在與卓靖在一起的時間,他們把自身原有的外衣一件件地脫掉了,找到了他們的本來模樣。
找到了九十歲才找到的真實模樣。
正是這個事實使得他們四人感到了驚訝。
*** *** ***
“應老板,您說什麼?這個月杏花酒隻能進五十瓶?
以往百花樓一直都是購進一百五十瓶。
“倉庫裏還剩了二十瓶,說實話,五十瓶是否能都賣出去,還不太有把握。”
郭常洵頓時生了氣:
“杏花酒一直供不應求,你卻說賣不出去!你憑什麼這麼說?”
“那是五天以前。考慮到我們過去的合作關係,我也想繼續采購同樣的量,但是賣不出去的酒,我們是不可能繼續大量進貨的……”
“別說啦!你不買,我們的酒就賣不出去了嗎!以後我們不供貨了!”
以往,杏花酒在青樓中是非常受歡迎的酒,人們甚至形成了這樣的認識:哪個青樓如果沒有杏花酒,那它就不是頂級的青樓。
因此,郭常洵本以為應修陽還會象以前一樣,求他多給些貨。
“哼!要減少杏花酒的進貨量?什麼時候等你關門了,就知道後果了!”
郭常洵一甩手,氣呼呼地向外走去。這時,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杭州府最大的綢緞莊的掌櫃楊宗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