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警察廳的懷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那個時候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和線索,如果當時貿然調查的話肯定會引起警察廳內部官員自上而下的不滿。
到那時候警察廳即使是日本把持著,可是日本人大費周章製造的這個“統治機器”一旦要是停止運轉的話那損失將會是不可估量的。
“小島,這次你負責暗中調查棉紗的去向,如果一旦查實這批棉紗到了抗聯手中立刻執行連坐製度一個不留。”
“哈依!”小島就是情報偵查專業的如果要不是川島把他挖到關東軍情報部,恐怕他此時隻能在內地的領事管裏做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司員。
運氣最好估計也就隻能被調到北平特務機關大迫機關長手下做事,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小島現在是大尉軍銜,剛好又是川島此行的隨員所以說他的權利一目了然,弄不好連憲兵隊長武藤都要乖乖的受他節製。
車廂側後方坐著一個日軍步兵中隊長掛著少佐的軍銜,很顯然他就是後邊兒車廂這支日軍部隊的實際負責人。
川島在火車上吹胡子瞪眼的,他的樣子十分猙獰眼睛怒目圓睜著看上去要吃人的架勢。
“宮本隊長,我現在下達命令把你和你的中隊調到我的肅諜指揮部直屬。你們的任務是,根據可靠的消息在城內搜尋和抓捕藍衣社電台。”
“另外你還要追查地下黨隱蔽報社,以及他們下轄的所有諜情人員都在你們的範圍之內,我要在整個冰城的裏裏外外都纏上鎖鏈。”
“哈依,請閣下放心這是我的職責……”
宮本精氣神很足長得很年輕看上去身材勻稱,他的腰間掛著一支日本94式手槍以及帶黑色流蘇的日本佐官指揮刀。隨著川島的專列越來越近這股邪惡的暴風已經有席卷整個冰城的態勢。
警察廳二樓廳長辦公室,白鴻梧正在準備一會兒迎接川島要做的階段性彙報,雖然警察廳裏也有日本高級顧問隨時吹簾聽政,但是他很清楚警察廳的重要事物還是需要川島這個特別顧問拍板的。
“唉,為了特別顧問我也就隻能忍痛割愛了。”
說著他心情複雜的走到辦公室隔間的保險櫃旁邊蹲下擰了幾圈密碼又把專用的鑰匙插了進去。
隻聽哢的一聲保險櫃的門開了,裏邊赫然出現一摞被擺放成塔型的金條,在保險櫃下麵的一層中是一副保護十分精細的字畫。
裝在十分精細的保護盒裏,就連他自己也格外愛惜就連每次查看時都要帶上防塵手套才能一睹這幅驚世之作。
就考證這幅書法作品宋代柳公權的真跡,傳聞是從沈陽故宮裏邊兒流出來的。
除此之外,他作為警察廳廳長還私自扣下了市麵上極其少見的一些明早期的各類瓷器。
不知真假據他自己私下說,他的手上就連末代皇帝當時從北京帶出來的珍寶也有幾件落到了他的手裏,究竟是不是真的無從得知。
“廳長,川島先生還有半個鍾頭進站,副廳長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早去一會兒?”剛把字畫收好廳長辦公室的秘書小曹就進來了。
“你小子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啊,嚇老子一跳虎犢子玩意兒……啥事兒?”白廳長被剛才小曹的突然破門嚇了一跳,無奈老曹隻能把剛才的話再給他複述一遍。
“我知道了,讓司機備車讓馬科長也跟著去,畢竟川島先生和特務科也有淵源,告訴他待會兒機靈點兒一定把口風兜緊了。”
他說這句話時十分嚴肅,看來這是還有什麼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內情,這明顯就是怕事情敗露之後遭到日本人興師問罪。
此時警察廳被通知去車站迎接的偽警官們已經在大廳裏等著了,這一次警察廳聯同白廳長在內一共去三個人,分別是警察廳廳長,特務科馬科長,另外一個是近期新上任的電訊管理科科長姓張,是吉林白城人剛從新京調過來的無線電人才。
“老馬你這特務科長做的咋樣?”
電訊科長張磊和馬聰是偽東北中央警校的同班同學,可以說早就是老相識了雖然說張磊這幾年一直在吉林,但兩個人這也沒斷聯係。
“害,別提了這他媽可是個苦差事,這要不是姓李的惹事兒得罪了日本人白廳長也不會把這爛攤子丟在我頭上,當個副手多美呀,也不用擔責但現在不行啊,如果出一點事兒那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