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楊建剛便來到了痕檢科。
這會兒,舒暢和顧曉桐正坐在痕跡分析儀前對著顯示屏看,一副專心致誌的樣子,以至於連支隊長進來也沒有覺察到。
楊建剛似乎不想打擾他倆,就悄沒聲息地靠近他倆,靜靜地站在顧曉桐身邊對著顯示屏上的幾枚指紋圖案看。
顧曉桐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瞧見支隊長,驚得直叫了起來:“楊隊,你來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呀?”
舒暢扭頭看向笑眯眯的支隊長,風趣地說:“楊隊像幽靈一樣飄了進來,自然是感覺不到的嘍。”
楊建剛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怕打擾你們,所以隻能悄沒聲息地飄進來了。”頓了一頓又問句,“情況怎麼樣,有結果嗎?”
舒暢掩飾不住興奮地說:“楊隊,我們在何蕭用過的保溫杯裏發現了一枚指紋,不是何蕭的,是別人的,很可能是凶手的。”
“真的?”楊建剛驚喜地說,“要真是這樣,那太好了。”
舒暢倏地冷靜了下來,說道:“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凶手的,因為來何蕭家裏的朋友也可能動過保溫杯。”
楊建剛點點頭:“對,小舒,你說的沒錯。不過,這枚指紋很重要,至少證明別人來過何蕭家裏,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顧曉桐尋思著問:“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舒暢想了想說:“會不會是官淩峰?”
顧曉桐搖搖頭:“不會吧。據楊莎莎交代,官淩峰跟何蕭關係很淡,平時沒什麼聯係,怎麼會來何蕭的別墅呢?”
舒暢轉念一想:“也是,楊莎莎也說過,官淩峰隻來過別墅一次,還是何蕭喬遷之喜那天晚上。”
楊建剛說:“別忘了,楊莎莎也說過,她不清楚官淩峰之後去沒去過何蕭的別墅。盡管這句話模棱兩可,卻相當重要。”
顧曉桐連忙問:“楊隊,你是不是認為官淩峰不止一次去過何蕭的別墅?”
楊建剛含笑著回答句:“我不敢肯定,但也不會否定。”
舒暢問支隊長:“也就是說,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對吧?”
楊建剛反問道:“你說呢,小舒?”
舒暢風趣地說:“我堅定站在楊隊一邊,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顧曉桐取笑道:“這不等於沒有說嗎?”
舒暢反駁道:“剛剛不是說了,怎麼可以說我沒說呢?”
楊建剛說:“沒錯,小舒不僅說了,而且還說得很到位。”
顧曉桐不想就這事糾纏下去,默然片刻說道:“要是何蕭的別墅裏有監控就好了,這樣便可查出官淩峰什麼時候去過何蕭的別墅。”
舒暢脫口而出:“說真的,我不明白何蕭有錢買別墅,怎麼就沒錢裝攝像頭呢?要是有了攝像頭,我們查案就簡單多了。”
楊建剛說:“何蕭是個很古怪的人,或者說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在家裏不安裝監控也就不奇怪了,這跟有沒有錢一丁點關係沒有。”
顧曉桐說:“沒錯,何蕭的確很怪,像他這麼有錢的人理由考慮自身安全問題,應該安裝監控才對,可他偏偏就不這麼做。”
舒暢說:“我想,何蕭認為自己隻是個網絡作家,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平時又不跟別人接觸,也沒有什麼恩怨情仇,沒誰會害他的,也就用不著安裝監控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真有人謀害他了。”
楊建剛沉吟了一下說:“小舒,你說的有道理,何蕭覺得沒人會害自己,再加上缺少足夠的防患意識,也就沒有這麼做了。”
顧曉桐惋惜地說:“就因為麻痹大意,結果害了自己呀。”
舒暢說:“不過話也說回來,就算安裝了監控,也改變不了被謀害的命運,因為攝像頭是無法讓凶手改變決定和行動的。”
楊建剛說:“沒錯,凶手完全可以先破壞監控,然後再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