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銘隻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扭過頭看向一旁。
舒暢激將道:“錢經理,你要是個男人,就承認吧。男人嘛,就應該敢做敢當,別說玩曖昧,就算殺人,也要敢於承認。”
錢家銘猛地掉過頭,凶巴巴地瞪著舒暢,吼道:“誰殺人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別冤枉好人。”
舒暢淡然一笑道:“別衝動,錢經理,剛才我隻是打個比方罷了。你要沒殺人,沒犯罪,根本就用不著做出這種激烈反應嘛。”
“說的沒錯。”錢家銘鎮定下來,“但我就是不愛聽你這話。”
舒暢說:“殺人暫且不說,不過玩曖昧這事,倒是證據確鑿,有人指證,你就承認吧。到時候把證人請來當麵指證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吧。”
錢家銘心頭咯噔一下,嘴巴卻硬綁綁地說:“沒做的事,怕誰呀。行,你們就把那個人給我叫過來,我要跟她當麵對質。”
顧曉桐一直在觀察錢家銘的神情,從中看出了什麼,便胸有成竹地說:“錢經理,你就別再裝了,我知道你心裏一片慌亂。”
錢家銘假裝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警察同誌,你怎麼知道我心裏慌亂呢?我看哪,是你故意拿話來套我吧,不過我才不會上你當。”
舒暢插嘴道:“提醒你一下,錢經理,顧警官的專業是心理學,準確地說,是犯罪心理學,所以懂心理,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心理活動。”
錢家銘眼裏閃出絲驚惶,卻故意嗤之以鼻道:“在我看來心理學就是一門最沒用最無聊的學科,成天猜人家的心思,還總是猜不著。”
顧曉桐淡定地說:“錢經理,你已經被我猜著了,隻是不想承認。”
錢家銘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楊建剛目光嚴厲地盯著錢家銘說:“錢經理,我們都清楚你跟劉娟有曖昧關係,隻是不敢承認。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先讓你聽段錄音吧。不過,我們對聲音進行了特殊處理,還是本人的聲音。”
錢家銘取笑道:“連真實的聲音都不敢用,還能算證據嗎?”
楊建剛說:“算不算證據,等你聽完後就心裏有數了。”
這時,顧曉桐已經處理好了話音,按了下播放鍵。
於是,辦公室裏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不是小何本人的。
沒過多久,錄音就播完了。
楊建剛用冷厲地目光注視著錢家銘,問道:“錢經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舒暢幫腔道:“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要說的,承認吧。”
錢家銘端著茶杯緩緩啜飲,臉上神情不停地變化,半晌才開口說:“警察同誌,我覺得她在編故事,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誤會我和劉經理了。我跟劉經理隻是朋友關係,並不像她說的那種曖昧關係,真的。”
楊建剛神色嚴肅地問:“到現在你還是不想承認,對吧?”
錢家銘遲疑了下說:“警察同誌,真的沒有這種事。”
楊建剛說:“這麼看來,隻能把證人請出來與你當麵對質了。”
錢家銘硬著頭皮說:“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實在沒辦法。”
楊建剛考慮了一下說:“好,小顧,你給證人打電話,通知她馬上過來。如果證人有不滿的情緒,你好好給她解釋一下。”
顧曉桐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撥打小何的電話。
可就在這時,錢家銘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開口說道:“不用了,警察同誌,我承認我跟劉娟關係不一般。”說完歎了口氣。
楊建剛聽錢家銘這麼一說,就朝顧曉桐擺擺手,示意她別打電話。
顧曉桐關了手機,臉上露出一絲輕鬆愉快的笑意。
楊建剛問:“錢經理,你說的不一般,是不是就是情侶關係?”
錢家銘低聲說:“可以這麼理解吧。”
楊建剛問:“那你們倆已經發展到了哪種地步?”
錢家銘答道:“這樣說吧,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楊建剛說:“錢經理,你算是說了實話,這很好。”
錢家銘戲謔般說:“警察同誌要我說實話,我不敢不說實話。”
楊建剛問:“你知不知道劉娟離婚這事?”
“離婚?”錢家銘滿臉愕然,似乎從來沒有說過這事一樣。
楊建剛盯著錢家銘說:“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錢家銘默然會兒才說:“聽倒是聽說過,不過我覺得那隻是玩笑。”
楊建剛說:“離婚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是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