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剛說:“什麼考不考的,我隻是在求證而已。”說罷哈哈一笑。
顧曉桐模仿支隊長的腔調:“什麼求證不求證的,分明在考我們。”
舒暢一本正經地說:“對,楊隊就是在考我們。”
楊建剛開玩笑道:“你倆倒是齊心協力呀,這很好。”
顧曉桐明白支隊長話的意思,不想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趕緊問道:“楊隊,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呢?”
楊建剛風趣地說:“今天收獲不小,可以回去向何局交差了。”
舒暢說:“也是,下班時間快到了,我們得回去複命了。”
楊建剛起身道:“對,回去複合。”說完朝接待室門口走去。
於是,舒暢和顧曉桐趕緊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跟著支隊長走。
不多時,他們三位就出了公司,往左一拐,朝停放在大樓旁邊的警車走過去。
很快,警車就出了大門,沿著川流不息的街道駛向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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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楊建剛、舒暢和顧曉桐再次來到了永泰房地產開發公司。不過,這次他們不是去找劉娟,而是找肇事者錢家銘。
由於錢家銘跟劉娟有那種特殊關係,因此理賠這事辦得很順利,一天時間就達成了協議,完成了相關的手續。
盡管賠了幾十萬,但錢家銘心情還不錯,早上八點準時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先泡了杯茶,然後靠在椅背上一邊喝茶,一邊想自己的事,帥氣的國字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事一樣。
沒錯,錢家銘正在為順利了結這樁事故而高興。
然而,令錢家銘沒有想到的是,敲門進來的居然是警察。盡管他認識麵前的三位警察,但胸口還是不由自主地撲通跳了幾下。等鎮定下來後,他才起身熱情地招呼警察們坐,還親自為他們倒水。
楊建剛道過謝,開門見山地說:“錢經理,我們來找你了解情況。”
錢家銘靠在椅背上,麵帶微笑地說:“有關賠償的事,昨天就跟受害人家屬達成了協議,錢也已經打出去了,這事就算了結了。”
楊建剛打量著錢家銘:“看上去你很輕鬆呀,錢經理。”
錢家銘聳聳肩,說道:“事情了結了,自然輕鬆嘍。”
楊建剛說:“說真的,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處理完了這起事故。”
錢家銘啜了口茶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按照規定賠錢就是了。再說了,我這人大方,受害人家屬說多少,我就給多少。”
舒暢旁敲側擊地說:“該是因為你跟劉娟有特殊關係吧。”
“特殊關係?”錢家銘吃了一驚,“我跟劉娟有什麼特殊關係?”
舒暢盯著錢家銘說:“有什麼特殊關係,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呀。”
錢家銘鎮定地說:“要是我心裏清楚,也就不會問你了。”
顧曉桐靈機一動,說道:“同事關係,上下級關係呀。”
錢家銘笑了笑:“這倒也是。”
楊建剛問:“錢經理,你是什麼時候進永泰房地產開發公司的?”
錢家銘答道:“大學畢業後就來公司,到現在快二十年了。”
楊建剛問:“那劉娟是什麼時候進公司的?”
錢家銘想了想說:“比我晚整整十年,劉經理進公司也快十年了。”
楊建剛問:“你是公司銷售部經理,劉娟是售樓部經理,你應該是她的上級,對吧?”
錢家銘答道:“從職位上來看,應該是這樣。不過,由於我們公司主要以房地產為主,因此銷售部幾乎等於售樓部,所以我倆職權差不多。也就因為這樣,公司有將兩個部門合並的打算。”
楊建剛問:“你跟劉娟的關係怎麼定位?”
錢家銘先是一愣,接著嗬嗬一笑道:“同事呀,上下級關係呀,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
楊建剛問:“就這麼簡單?”
錢家銘脫口而出:“當然,我跟劉經理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楊建剛問:“你是不是經常會送劉娟回家?”
“不能說經常,隻是偶爾,頂多也就是有時候。”錢家銘咬文嚼字地說,“由於劉經理沒車,而公司有時候要加班,晚了坐公交不方便,所以我碰上了就搭她一程,替她省一點打車的錢。”
楊建剛問:“這就是你送劉娟回家的理由?”
“對,就這理由。”錢家銘點了點頭,“警察同誌,有問題嗎?”
楊建剛說:“有沒有問題,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錢家銘說:“同事之間搭個車,哪來問題呀。沒問題,警察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