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銘解釋道:“劉娟跟他丈夫感情一直不好,說離婚也有好幾次了,可到現在也沒有離成,所以我認為她隻是在開玩笑。”
楊建剛問:“劉娟和他丈夫感情不好應該是近兩年的事吧?”
錢家銘搖搖頭,答道:“這我不是很清楚,或許他們夫妻倆之前就感情不怎麼好。當然,這隻是我猜的,劉娟並沒有對我說過。”
楊建剛說:“據我們了解,結婚後他們夫妻倆感情一直不錯,直到兩年前他們之間的感情才出現了問題。這一點,你真的不清楚嗎?”
錢家銘答道:“不清楚,警察同誌,我真的不知道。”
楊建剛說:“我想,這應該跟你有關係。”
錢家銘一臉的無辜,提高嗓門說:“他倆夫妻感情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呀。警察同誌,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楊建剛臉上倏地浮出絲笑:“別裝無辜了,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錢家銘說:“警察同誌,我真的沒裝,我跟劉娟好,跟劉娟同他丈夫的感情沒任何關係。也許你不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
楊建剛說:“你的話連基本生活常識都不符合,叫我怎麼相信呢。”
錢家銘狡辯道:“並不是所有的事實都符合生活常識的,或者說符合感情邏輯,所以你不應該這樣說,應該相信我才對。”
舒暢瞪著錢家銘說:“狡辯,錢經理,你是在狡辯。”
顧曉桐繃著臉說:“正因為你在狡辯,所以沒有人相信你。”
錢家銘滿不在乎地說:“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實就是這樣。”
楊建剛嚴正地指出:“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錢經理,劉娟跟孫靖軒感情破裂,主要原因在你身上。劉娟一心想跟你結婚,才向孫靖軒提出了離婚。”
錢家銘臉一黑,氣忿地說:“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劉娟想離婚又不犯法,我是離了婚的單身男人,想跟劉娟結婚也沒犯法。”
“當然沒有。”楊建剛說,“不過,你應該承認這個事實。”
錢家銘不耐煩地說:“行,你一定要我承認,那我就承認好了,這下你該滿意了。不過,這跟我意外撞死孫靖軒一點關係也沒有。”
楊建剛注視著錢家銘說:“如果是意外的話,自然沒什麼關係。”
錢家銘心頭一凜,接著又理直氣壯地說:“交警都認為這是意外事故,而且我也作出了賠償,你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楊建剛說:“受害人家屬報了案,所以我們警方必須介入調查,而且必須盡心盡力把案件查個水落石出。”
錢家銘說:“警察同誌,你別聽那老頭瞎說,根本就沒有的事。”
楊建剛問:“沒有什麼事?”
錢家銘說:“那老頭說我是故意撞死他兒子的,這怎麼可能呢?”
楊建剛說:“沒錯,孫靖軒的父親告你故意撞死他兒子,也就是蓄意謀殺,所以我們警方必須進行調查取證,查個一清二楚。”
錢家銘沉著臉說:“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沒資格告我。”
楊建剛嚴正地說:“不,他有資格告你,因為他當時在場,也就是目擊證人。也正因為這樣,我們警方決定介入這個案子。”
錢家銘愣了一愣,說道:“沒錯,他是在場,他看到的就是我的車子撞到他兒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怎麼可以說我是故意撞死他兒子的?警察同誌,我認為他在誣告我,如果他還要無理取鬧,我就上法院告他。”
楊建剛說:“這是你的權利,但我們必須履行職責。”
錢家銘問:“你們是不是聽信了老頭的話?”
楊建剛說:“準確地說,是我們接受了老人家的報案。”
錢家銘鄭重其事地說:“警察同誌,我真的是無意撞死了孫靖軒,根本就不是什麼故意撞死他。我跟他無怨無仇,幹嘛要蓄意謀殺他?”
楊建剛說:“你跟孫靖軒父親無怨無仇,這我相信,可你把孫靖軒視為一個障礙,因此你作案的動機。”
錢家銘一臉茫然地問:“警察同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建剛說:“孫靖軒不同意離婚,那你就無法跟劉娟結婚。”
錢家銘擺出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睜大眼睛說:“我……我怎麼會為了跟劉娟結婚而故意撞死她丈夫呢?警察同誌,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公民,才不會為了結婚而故意殺人,這是要判刑償命的。我人都進了監獄,命都沒了,還結什麼婚呀。就算我傻,也不會傻到這種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