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桐瞅著錢家銘說:“你當然會說沒問題,但事實不是這樣。”
錢家銘盯著顧曉桐問:“事實不是這樣,那又會是怎樣?”
顧曉桐說:“我猜,你跟劉娟的關係並非單純的同事吧。”
錢家銘板起臉問:“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顧曉桐說:“什麼意思,錢經理,你心裏應該清楚,就不要裝了。”
楊建剛問:“錢經理,你是不是會同劉經理一趟逛商場呀?”
錢家銘愣了一愣:“偶爾。在我的記憶裏,應該是屈指可數。”
楊建剛問:“應該是劉娟邀你的吧?”
錢家銘答道:“沒錯,是劉娟邀我的。”
楊建剛問:“那劉娟會不會約你去喝酒唱歌呢?”
錢家銘答道:“有時候,很少。”
楊建剛問:“劉娟為什麼要約你?”
錢家銘答道:“同事嘛,一起喝個酒唱個歌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你一定要說,我是她的上司,這也沒什麼不可以。”
楊建剛說:“以劉娟的個性,應該不會因為你是她的上司就約你。”
錢家銘不無敏感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建剛說:“我的意思是,你跟劉娟的關係超出了同事和上下級。”
錢家銘故作若無其事地說:“警察同誌,你就把我倆當作朋友吧。”
楊建剛嚴肅地說:“何止朋友,你們已經超出了朋友關係。”
錢家銘氣忿地問:“警察同誌,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楊建剛直截了當地答道:“我的意思就是,你跟劉娟關係曖昧。”
“關係曖昧?”錢家銘一口咬定,“沒有的事,根本就沒這種事。”
楊建剛說:“錢經理,你否定我能理解,但事實就是這樣。”
錢家銘提高嗓門問:“你有證據嗎?”
楊建剛平靜地答道:“如果沒有證據,那我就不會這麼說了。”
錢家銘盯著楊建剛說:“行,那請你把證據拿出來。”
楊建剛說:“實話告訴你吧,在找你問話之前,我們找人問過了。”
錢家銘急忙問:“誰?誰在你們麵前詆毀我跟劉娟?”
楊建剛說:“至於是誰,你就不用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人非常熟悉你跟劉娟的情況,清楚你倆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錢家銘故意嗤之以鼻地說:“你連這人的姓名都不敢告訴我,這還能算什麼證據。我想,你壓根就沒找人問話,是跟我玩空手道套我。”
楊建剛說:“劉娟性格開朗膽大,敢於在公開場合向你示愛,甚至是親熱,所以你們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你跟她有曖昧關係。”
錢家銘先是一怔,接著又若無其事地哈哈一笑,輕輕巧巧地說道:“沒錯,劉經理是經常跟我開這種玩笑,甚至是做出親熱的舉動,但這隻是玩笑,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也正因為在公開場合這麼做,更證明我倆之間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
楊建剛說:“錢經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認為這隻是一種情況,還有一種情況就像劉娟所表現的那樣,坦率,公開,毫不掩飾。劉娟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她膽大,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錢家銘眼裏閃出絲慌亂,卻故作鎮定地說:“看來你是不怎麼了解女人的,就算再怎麼坦率,再怎麼膽大,也不會在這種事上這麼公開,何況劉娟是經理,一定會特別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影響。”
楊建剛說:“剛才我也說過,昨天我們找過劉娟問話,對她有所了解,知道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錢家銘靜默了幾秒鍾,然後氣忿地說:“你是不是就此斷定我跟劉娟有曖昧關係?”
楊建剛平靜地說:“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剛才我也說過,就是有知情人親口告訴我們,你跟劉娟有曖昧關係。”
錢家銘氣急敗壞地說:“血口噴人,一定是在血口噴人。”
楊建剛搖搖頭:“不是的,我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錢家銘厲聲嚷道:“那你把這個人說出來,我跟她當麵對質。”
楊建剛說:“別急,錢經理,時機到了,我一定會讓她站出來作證。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主動承認,這樣對你有好處。”
“沒有的事,我怎麼會承認?”錢家銘冷笑了笑,“警察同誌,我說你玩曖昧,你會承認嗎?”
楊建剛淡然一笑道:“如果我真有這事,就一定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