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曹操大軍所到之處,殺戮人民,發掘墳墓,罪惡滔天。陶謙在彭城,聽說曹操起軍報仇,殺戮百姓,仰天慟哭道:“我陶謙用人不當,惹下此等大禍,致使徐州百姓人民,受此大難,此乃陶謙之罪過也!”急忙聚集眾官商議。
長子陶商道:“曹兵既然來到,父親豈可束手待死!孩兒願率軍大破曹軍,保我徐州百姓。”
二子陶應豈能再讓陶商有領軍作戰的機會,趕緊道:“大哥的勇氣固然可嘉,小弟甚是欽佩,隻不過大哥確實不適宜領軍作戰,上次兵敗青州的教訓,大哥忘得太快了。而且素聞曹操善於用兵,不在青州楊奉之下,倘若大哥帶兵出戰,必然又是損兵折將,以小弟之意還是固守彭城,然後派人向司州袁紹、青州楊奉或者揚州袁術求救為佳。”
陶商一聽陶應當眾揭他的短,大怒道:“我上次雖然戰敗,卻非戰之罪,卻也勝過某些人,從未領兵打過仗,整日隻知道泡在女人堆裏好。”
陶應也是大怒,馬上還擊道:“上次援救城陽,若是父親派我前去,必然會大敗韓烈,收複東莞郡,最不濟也會全軍而還,決不會像有的人一樣,損兵折將,不但損了五萬大軍,還使得糜將軍至今生死不知。”
本來陶謙二子爭權,徐州的勢力也分為兩派,糜家支持陶商,陳家支持陶應,但是自從上次城陽兵敗之後,糜芳遭擒,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糜家素與曹豹交好,也聽說了是由於陶商的剛愎自用,不聽二人勸阻,加之膽小怕死,這才造成了城陽兵敗和糜芳的失蹤。
於是糜竺便將所有的責任都怪到了陶商的頭上,雖然不能明著對陶商怎麼著,但是糜家對陶商的支持就不再像以前那麼熱心了,陶應的這句話真好擊中了陶商的軟肋。果然,陶應的話音剛落,糜竺的臉色便立即陰了下去。
另外,陶應早就一直想將糜家拉攏過來,一是因為糜家乃是徐州首富,家族勢力龐大,生意遍布徐、青、冀、揚等州,得到了糜家的支持就等於有了強大的金錢後盾,現在陶商和糜家出現了裂痕,正是陶應拉攏糜家的機會,二是因為糜家有一女,芳名糜萱,年方十六,貌似天仙,陶應早就對其垂涎三尺,曾多次登門提親,隻是糜家知道陶應的德性,每次都是婉轉拒絕。
因為糜家在徐州勢力甚是龐大,加上財力雄厚,加之糜芳在軍中也頗有威信,連陶謙平素都要對糜竺兄弟客氣三分,陶應雖然多次遭到拒絕,卻也不敢把糜家怎麼樣,這次更是聽從了陳登的意見,刻意拉攏糜家,因為此時的形勢對陶商甚是不利。
但是,陶應依然不死心,時不時到糜家去糾纏,糜家對陶謙的這個二公子實在是頭疼之極,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糜竺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在陶應上門的時候,暗中使人通知其妹,趕緊躲入密室。
自上次兵敗城陽之後,糜芳遭敵所擒,下落不明,糜竺表麵上雖然對陶商沒什麼兩樣,但是卻是始終若即若離,再不像以前那樣幫助陶商了。失去了糜家的全力相助,在和陶應的明爭暗鬥中,陶商總是落在下風。
此刻,陶商見陶應竟然挑撥自己和糜家的關係,以為以前糜竺對自己的態度都是陶應在其中作怪,登時勃然大怒,準備再反擊,繼續攻擊陶應的短處。
這時,陶謙見自己這兩個不爭氣的二子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還在這裏丟人現眼,不禁氣得渾身發抖,怒罵道:“滾,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兩人見父親發火,也不敢再繼續爭吵了,遂都緘口不言。
這時,陳登上前道:“登認為二公子所言不錯,如今曹操來勢洶洶,且其大軍有二十萬之眾,我徐州勢難抵擋,為今之計,隻有尋求外援,迫使曹操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