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1 / 2)

��8\u001f(楚河又怎好讓他們失望,一擺手,一眾下人就已經拿了準備好的東西上來。

“把他們的嘴給我堵嚴實了!方才問你們一個個傲氣的不說,現在想說也不給你們機會了啊。”楚河知道殺手往往會在口中藏有劇毒,必要時咬破,故而如此吩咐。

等手下人準備完了,她才笑眯眯地走過來。她拿了羽毛在那個還算熟悉的人麵前晃了晃,問他:“你知道我要幹什麼嗎?”

那人很實在地搖搖頭。

楚河邪邪一笑,吩咐道:“來人,把他們鞋子都給我脫了,拿這東西好好招呼他們。都說殺手天不怕地不怕,可這東西最神,得忍忍才能過去呢!”

楚河又低下頭給剛剛那人耳語幾句,沒人知道在說什麼。就聽得她又大聲說著,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意味,“你說你答應了我多好,免得你這些兄弟們受苦。”

那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旋即便發現十幾道目光直直向自己射來,有懇求,有怨恨,還有絕望……

可麵前的人剛剛明明什麼都沒和自己說啊!他瞧見楚河一臉得意的笑容,忽然就明白過來。哪有什麼答應不答應,明明就是眼前的人在報複戲耍自己。

然後他垂下腦袋,隻剩下更深的絕望。

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撓。

一陣陣呻吟聲響在院子裏,想笑又難過,直逼得一群威風凜凜的刺客流了眼淚。

對於曾經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一群人,她從來沒想過心軟。但此時放過他們,隻是因為以後會有人替自己處置他們。

江逐浪辦事周全,不僅將人帶來了,還有確鑿的證據,隻等明日去朝堂鬧上一鬧。不用說太子的地位不保,就算楚行健有心保住他,也要先考慮一下眾朝臣能否願意。

——

且說上次沈子楓誤打誤撞見了好一番景象,紅了耳根後,他也不大好意思跑來太勤。今天倒是楚河派人請他過來,商量明天朝堂之上扳倒太子之事。

太子一倒,楚行健沒了明劍相擋,便有借口清君側。

沈子楓一身白衣勝雪,見楚河悠悠蹺著二郎腿喝茶,也坐了下來。

他左右看了一圈,又開口問楚河,“一直跟在你身邊的百裏荒燼怎麼不見影子?”怕楚河誤會什麼的,又加上一句,“我見那幾日他總在你身邊來著,才問上一句。”

這回楚河更有理由誤會了,當時他們兩個大男人手牽手的畫麵可是刻在她腦子裏,幾天幾夜揮之不去。如今沈子楓主動問起,難道是想他了?

“阿南莫不是看上他了?”楚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沈子楓,“百裏荒燼雖然比你年歲大了不少,但是我瞧著他這幾年就沒有變過樣子。那一身紅衣,麵如桃花,真是好看,也不怪阿南你動心。”

“我沒有……”這反駁在楚河看來,很無力。

“沒有什麼沒有,就算有也沒什麼。咱大楚的民風又不是容不了,你瞅我那不正經的爹,寵了那個男寵多少年。”

“楚皇身邊那個男寵,知秋思,倒是個可以利用的人。”

見沈子楓神情漸漸嚴肅,楚河也不再繼續開玩笑,商議起明天的事宜。

燭火恍惚,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很是好看。

良久,楚河疲倦地伸了個懶腰,但沈子楓能夠清楚地看出她眼底的興奮。太子倒台,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這麼多年謀劃的那個位置已經不遠了。

如今的楚河,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楚河。她跟在陸淮安身邊那樣久,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不少。而陸淮安倒也沒收著,能教什麼就教些什麼,加之她又聰敏,早已不是太子那輩能夠輕易算計。

上次的刺殺是個意外,又或者說,是一場意料之中的意外。

“我該回去了,可你最後還是沒有告訴我百裏荒燼去了哪裏。”沈子楓不知怎麼,他對那個百裏荒燼說不出來的,毫無好感,甚至說有著深深的敵意。因為見他對楚河的模樣,沈子楓感覺到了他與自己一樣對楚河的情誼。

不是朋友之情,是還未有機會言明的男女之情。

而百裏荒燼又如何沒有感覺到,所以兩人見麵二話不說就掐起來,偏偏楚河什麼都沒有發覺,還愣是覺得他們很登對。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貼身保護我,所以上次的事,我也有意試試真假。”

沈子楓對楚河不動聲色的成長,說不上欣喜,更說不上難過,更多的是心疼。

“我怎麼敢屈尊讓他保護我,前幾天逗他讓他當我貼身侍衛。哪裏有侍衛一身紅衣服,目光桀驁不訓,比主子還紮眼的。我倆吵了幾次,可拗不過他,最後隻能打發他出去替我做些事情,估計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他是回不來的。”

“好好一個南疆富貴王爺,這幾年跑了多少個地方,誰知道他圖什麼?”

沈子楓隻笑不語,他忽然有一刻有點理解百裏荒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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