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劍客(2 / 3)

他微揚起頭,“叫小爺江浪就好。”

他故意隱瞞了一個字,這樣也好,能確認楚河到底沒有找錯人。

楚河正欲轉身,卻聽他喊她:“等等,老兄既然是來往的商人,所認識的人定是很多,可否麻煩老兄幫我找一個人?”

這還是楚河見他以來,第一次那麼認真的神色,她不免好奇。

他思索了好久,久久也不說出一個字,楚河竟也耐心地等了他如此長的時間。

後來,他還是沒有說,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水綠衣裳也顯得落寞幾分。

楚河算著時間陸淮安應是快下早朝了,便準備離開。

於是,她趁著江逐浪愣神的時候,以風一般的速度搶回了他懷中的黃金。

這可是第一次從第一劍客手中搶回他摯愛的黃金,楚河想,這段英勇事跡,說書人說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說完。

楚河朝他揮著手,“有緣人下次見麵黃金定免費給你啊!”

楚河並沒有等來他的叫罵聲,而是聽見了他的自言自語,那樣讓人心疼。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又該到哪裏去找你呢?”

南疆宮。

楚河回去時,陸淮安還沒下朝,準是那幫老家夥又吵吵個不停。什麼天災人禍,最多的就是要國庫撥款,想到陸淮安冷眼掃視著下麵的一切,楚河突然想笑。

剛抬腳走進杏園,卻聞到一股濃重的脂粉味。

她罵罵咧咧地說著:“寧呆兒你又跑去買了什麼東西,這麼嗆人。”

不對!楚河猛地反應過來,這股味道很熟悉,正是剛剛見麵的江逐浪身上的味道。

她正疑惑著,結果抬腳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靠!”楚河使勁將他推開,雙手插在袖子裏,警示地看著他,一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即視感。

她記得自己本沒有如此視財如命,偏生竟受了他的影響。

楚河聽到他低低的戲謔聲,“怎麼,大楚送來的質子,被情婦拋棄後,竟成了個言而無信的窮鬼?”

楚河這輩子最聽不懂得別人罵她窮。楚河正準備拚死和他理論一番,卻見江逐浪的眼光直直地看向她身後。

是聞聲而來的寧呆兒。

江逐浪的眼眸中由最初的難以置信到盛滿溫柔,一雙丹鳳眼中終於映進了點點人味兒。

若不是寧呆兒打小就跟在楚河身旁,以江逐浪如此的神情,她真要懷疑他倆有事情。

“怎麼,一見鍾情?看上我身邊的小丫頭了?”

寧呆兒最先反應過來,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江逐浪好半天才扯出來一抹苦笑,也點著頭,“是啊。”

可是樣貌確實十分相像,楚河不禁懷疑。

但江逐浪還是追著寧呆兒問個不停,比如:你有沒有親生姐妹,表親的也行啊?你故土在哪裏,是南疆還是大楚?

楚河看見寧呆兒的臉越來越黑,簡直都想一巴掌抽到他臉上,趕緊攔住了江逐浪。任他再癡情,作為第一劍客也是不能容忍別人抽他的吧。

“閣下怕是認錯了人。”楚河低低笑著。

但他還是相當聒噪,就連生辰八字身高體重都要問個遍。

“怎麼,孤的杏園倒是很熱鬧啊!”

楚河剛鬆下的一口氣,突然又提了起來。

江逐浪聽到這聲音立馬停了詢問,轉向陸淮安,“呦,淮公子感覺如何啊?”本是戲謔的語氣,可這話從江逐浪口中說出來卻是咬牙切齒的。

陸淮安冷眼望著他。

楚河一步步向後退去,想來昨夜的變故便是江逐浪設計的。她暗暗讚歎他的身手與心思,這天下能近得了陸淮安身的,楚河打賭不超過三人。

江逐浪便是其中之一。

這氣氛越來越凝重,楚河雖不懂武功,卻仿佛感受得到二人深厚的內力。

楚河猜想他二人應當是熟知的,那又因為何事到了如此地步?以江逐浪的作風,不過為財,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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