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劍客(1 / 3)

江逐浪。

所有來報都將信息指上了他一個人,江逐浪。

這人是斷機閣第一劍士,拿錢買命,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且為人古怪,唯一摯愛卻是金銀財寶。

楚河第一次聽到他的大名是在徹查南疆幾大錢莊時,各錢莊背後之人統統指向他,她不禁咂舌。

如今,來報說他進了南疆宮,楚河正換了一身行頭,打算去見見這傳奇人物。

寧呆兒為楚河換好衣裳,一頭墨發高高束起。

她未曾將寧巧之事告知於寧呆兒,因為楚河並未全信,打算利用她來試試真假。

“若陸淮安來了,便稱我身子不適,實在騙不過去也沒關係。”楚河並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整理了一下衣袍就出門去了,今天可是要幹一件苦差事。

她托了不少人才大概了解到江逐浪的行蹤,要知道,找到一個絕世殺手是如何不易。

南疆,南塘。

楚河叼了根草葉,蹺著二郎腿悠悠地吹著口哨,右手輕巧地打著節拍。

擺在她麵前的,是清一色的純正黃金。

若不是知道這裏人煙甚少,打死楚河也舍不得帶著這麼多黃金出來招搖過市。

“賤賣啦!黃金賤賣啦!”她等了一會兒後,扯著脖子喊開。

樹上隱約有人影微動,她接著盡力喊著,“心情難過,散財啦!不要白不要啦!”

“沒有人啊?竟然沒有人要啊!”楚河故作傷心地吸了吸鼻子,更大聲地喊著,“不要拉倒啦!收攤!收攤!”

正當她將東西歸在一起時,終於有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急忙攔在我麵前,“少俠!少俠等等!少俠留步!”

楚河抬眸望去,才堪堪穩住了身子,這人確實將她嚇到了不少。

一身水綠色長衫,額前一點粉紅,一雙丹鳳眼斜睨著,身上並沒有厚重的殺戮氣息,取而代之的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有一瞬間她真覺得自己等錯了人,不過楚河還是相信她手下的實力。

“閣下是有緣人啊!”楚河正想緊握住他的手含淚傾訴一番,更有真實性時,那人卻先一步抱住楚河。

“是啊是啊!有緣人啊!”他的眼眸簡直能放出光來,“這批黃金成色可真好!”

楚河裝作不滿地哼了一聲,他倒是更理解她,急忙順著楚河心思問道:“老兄可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

楚河鬆開他,畢竟不習慣滿身的脂粉氣息。

“情婦和人跑了唄,這天底下最悲傷的事情不就是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嗎?”楚河故作悲傷狀。

他蹲下身子,一邊挑選著黃金一邊問道:“看你的樣子應該很有錢,現如今的女人,又有幾個不愛財。”

楚河說:“她不一樣。”

江逐浪拿起了一根黃金掂了掂質量,轉出一個尾音,“嗯?”

“你說這南疆皇不比我更有錢?她為了我都放棄了南疆皇!”

江逐浪聽得來了興趣,挑眉重複著,“南疆皇?”

楚河小聲說著,“是啊,她為了我都放棄了入宮的機會了。”

“嗬!”江逐浪竟然笑出聲來,後來反應過來時又趕緊憋住。

楚河又不是真的傷心人,所以並沒有多在意,接著說道:“可她還是走了,連封信都沒有留下。”

“也幸好她沒有入了宮,南疆陸淮安那個斷袖,你都沒見過他整日裏故作孤高的樣子,小爺瞅著都來氣。”江逐浪擺了擺衣袖道。

其實楚河想說,老子每天對著那張臉,真是和你一個感受。

楚河清了清嗓子,“斷袖?”

江逐浪斂了斂神色,使勁地點點頭。

她不能打聽過多的事情,否則會被懷疑。於是將話題拽回了江逐浪最關心的黃金上,我問:“這批黃金,你是打算全包了嗎?”

江逐浪一甩水綠色袖子,收起了一半,“是啊是啊!”

楚河生怕他再一甩袖子,剩下的那些黃金也沒了,雖然這些於她不過九牛一毛,可到底還是心疼的,於是趕緊攬進懷中。

“我是大楚南疆來往的商人,今日那一半就送你了,也算結下一個朋友。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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