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票(2 / 3)

楚河碰了碰身邊的陸淮安,“怎麼樣,這個算不上什麼庸脂俗粉了吧?你喜歡嗎?”

陸淮安隻是說:“與剛才的那些人,是有些不同。可惜看不到麵容。可惜……可惜……”

楚河見他還一本正經地感歎著,簡直想給他拖出去暴揍一頓,心想:“老子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得以見到這美人撫琴,你倒是要求挺高的,那你自己怎麼不掏錢呢?你就算真的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王爺,什麼都不必做也肯定比我有錢啊。”不過楚河打不過陸淮安是真的,所以隻能想想就作罷了。

“恕胭脂招待不周,二位公子請先坐。”屏風那頭傳來一個吳儂軟語的女聲,聽其口音,倒不像是南疆人。

楚河拉過一把凳子就坐下了,也不管一頭的陸淮安。陸淮安看了她一眼,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屏風後的胭脂問:“姑娘可是家道中落,才流落到此風塵之地?”

低眉,頷首,纖纖細手撥出最婉轉悠揚的琴音,“公子猜得不錯。”

陸淮安的眼眸中辨不出他的神情與動機,“那胭脂姑娘可願隨我走,去一個清白去處?”

楚河蹺著二郎腿,仰頭斜斜地看著陸淮安,怎麼看都像是他在誘騙良家少女,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淮兄!不要忘了是誰拿的黃金帶你見這姑娘一麵。就算你有心帶人家走,人家姑娘也願意追隨你,可胭脂樓的老鴇呢?你當老鴇是吃素長大的啊!胭脂姑娘可是她心尖兒上的寶貝,光是見這一麵就花了老子不少黃金,你怎麼還癡心妄想帶人走?”

楚河氣得捶胸頓足,“那麼這錢誰來付,誰來付!還是你這個冤大頭苦命的弟弟嗎?”

陸淮安頗為嫌棄地望了楚河一眼,他竟不知道一國皇子竟可以俗氣到這種地步,為了些錢財,竟然……竟然……他從來都將錢財什麼當做身外之物,畢竟國庫充盈,怎麼都夠花。那楚河這是,手頭緊嗎?想至此,陸淮安不知為何覺得好笑,眼角眉梢都融了清淺的笑意。可他還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不就是幾個錢財,楚弟何須如此記掛在心上?”

陸淮安忽然想逗逗楚河,“那不如楚弟送佛送到西,替淮兄贖了這美人可好?”

“你做夢!!!”楚河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她也沒有想到傳說中一向心高氣傲的陸淮安是這種人。

眼見著楚河就要大吼出來,還是屏風後的胭脂先開了口,她的聲音帶著南方人的柔媚,軟軟的,不同於楚河的中性嗓音。胭脂的聲音叫人安心,“二位公子莫要因此小事傷了感情。”她莞爾一笑,“是胭脂自己不願意離開這胭脂樓。媽媽對胭脂很好,這裏便是胭脂的安身之地。”

陸淮安不知道從哪也弄來了一把扇子,不同於楚河的鎏金小扇盡顯土氣,他的扇上氤氳著一幅山水畫,甚是好看。他搖著這把扇子,倒是爽朗地笑了,“胭脂姑娘既然已經如是說了,那我強求也無益了。”

楚河放下二郎腿,托著腮幫子看著陸淮安撩美人,胸中徒然生出了一股悶氣,又不知從何而來。她被這種不知道原由的情緒,鬧得不開心,於是起了身,隻留下一句話,“我先出去走走,這屋子裏太悶。”

料是陸淮安再過聰慧也想不明白楚河這又是為何?他想也沒想就跟了出去。屏風後的琴聲間隔了一刻,複又響起,隱隱約約中,不同於之前的縹緲淒美悠揚,此曲更多了幾分壯闊之感,撫琴人胸襟大有不同。

胭脂俯身,單膝跪地,“恭迎閣主。”

撫琴人微微勾了唇角,隻道:“你做得很好。”

楚河一路走來,本想著找個地方透透氣,也不知走到了哪裏。假山流水,晚風襲襲,抬眼處桃花正起了花骨朵兒,粉嫩粉嫩的。她不知道該向哪走了,一轉身,直直撞進了陸淮安三分笑意三分陰翳的眼眸裏。

“你怎麼在這?”他不應該同那胭脂姑娘繼續嘮下去,說動人家從了他嗎?

“這話反倒是我該問你的吧?”陸淮安揚了揚眉。

楚河想了半天的理由,最後脫口而出的隻是一句不知道。她不過是順著景色指引來了此處,又如何能開口說自己見陸淮安與胭脂閑談,心裏不順呢?陸淮安是南疆帝王,不是她楚河能夠招惹的,她在心裏暗暗警告自己。

陸淮安搖著那把山水扇子,環顧四周,此處流觴曲水,花木成蔭,假山叢立。如若說胭脂樓是大俗之地,那麼這裏就是大雅之處。為何胭脂樓後麵獨獨辟出來這樣淡雅脫俗之地,陸淮安稍一思考,暗道不妙,拽起楚河的袖子便原路返回。

“既然來了,就誰也別想走!”當頭一個雄渾的女聲。

陸淮安一身武藝,怎會受到她的恐嚇。不過是將楚河嚇了一跳,一個激靈把袖子從陸淮安手中抽了出來。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肥肥胖胖的女人,她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也不怕陸淮安和楚河跑掉。扭扭晃晃走過來時,嘴裏還說著什麼。

“一,二,三……”

陸淮安感覺到身子一陣無力,若不是楚河攙扶得及時,早就已經倒地不起了。茶水裏被人下了藥!原來這幫人早就已經盯上他們了。

陸淮安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個動作就是朝暗衛打一個招呼,暫時不必輕舉妄動。

看見陸淮安這麼輕而易舉地倒了下去,楚河在心裏暗暗罵天,雖然自己輕功了得,但是這樣丟下陸淮安也不道德。雖然知道陸淮安的身份,但也算是自己帶他來到這種地方的,才遇到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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