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這麼一說,我更加肯定我剛才猜得沒錯,大飛哥和紋身男絕對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肯定是合夥贏風衣男的錢。
不過不管是在明麵上還是暗地裏,就算大飛哥和紋身男一夥,風衣男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畢竟炸金花這東西,更多的還是靠手氣。
手氣不好提不起來牌,就算幾個人明麵上合夥又怎麼樣?
“霏霏姐,你說這個風衣男走的時候會輸多少錢?”
賭局繼續進行,我閑來無事也和霏霏閑聊起來。
霏霏朝牌局的方向瞥了一眼,沉聲說:“玩一下午的話,他麵前還有得剩就不錯了,常來咱們麻將館的誰不知道,大飛哥就是個吸血鬼!”
聽霏霏這意思,牌局剛開始沒多久,她已經篤定了大飛哥能贏錢。
我繼續又看了幾把,風衣男還是一直在悶牌,可一直沒有拿到發牌權,差不多是悶個好幾圈,然後提牌起來也就是個散牌。
轉眼的功夫,兩百多塊又下去了。
我不禁搖了搖頭,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一下午能穩住麵前的錢已經不錯了。
“小慕,看什麼呢?”
正在這時,我忽然感覺有人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玉姐眯著眼睛微微笑道:“你喜歡炸金花?要不要跟他們一起玩會兒?”
“不了……不了,玉姐,我不玩牌!”我趕緊擺擺手說。
玉姐忽的臉色一變,怒目圓瞪道:“那你盯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做事?”
我這才注意到,大廳裏麵有客人在嚷嚷著要茶水。
我趕緊尷尬的看了玉姐一眼,起身去大廳裏幫忙。
忙活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差點和一個夥計撞了個滿懷,仔細一看是張子揚。
張子揚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走出了麻將館。
回到前天的時候,霏霏告訴我張子揚剛才向玉姐請假了,所以麻將館裏隻剩下我和她守著了。
我這才注意到,玉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不見了蹤影,聽霏霏說玉姐也是前腳剛剛離開了。
我倒是沒有在意,雖然麻將館裏人多,但忙過了中午這一陣,所有賭客都忙著打牌,也並不會很忙。
不知道為什麼,玉姐出了門,我心裏反而是放鬆了不少。
再回到前台,望向風衣男那一桌,風衣男麵前的籌碼已經明顯又少了許多。
風衣男臉色陰沉,低著頭沒有說話,還在用手勢比劃著悶牌。
另一邊,黑胖子和大飛哥則是春風得意,每個人麵前都多了一千多的籌碼。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對大飛哥那一桌很感興趣,剛一坐下,霏霏就指著那邊的賭桌對我說:“小慕,你剛才沒看到,你剛走李老板就拿了個飛機,那個穿風衣的男人正好拿了個同花撞上了,一把就輸了一千多。”
霏霏的語氣裏麵有些興奮,好像她參與其中了一樣。
其實這就是賭局的魅力,它能讓毫不相幹的人也感同身受。
看霏霏手指的方向,她口中所說的李老板,應該就是那個黑胖子。
黑胖子一臉得意,顯然還沉浸在自己剛才的飛機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