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被男人吸引過去,趕緊起身,我心裏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扭頭望去,這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外麵套了一件黑色風衣,戴了一個黑色的帽子,手裏還提著一個黑色的皮箱。
男人一臉深沉,穿著也和麻將館內的賭客們格格不入,給人一種一眼就印象很深的感覺。
不過,他的身材微胖,倒顯得西裝沒有那麼筆挺。
“老板,您一個人嗎?”玉姐上前問。
風衣男輕輕點點頭:“嗯,就一個人,恰巧路過,想進來玩玩兒,老板娘能幫忙組個局嗎?”
其實麻將館內經常會出現人手不夠想要組局的情況,所以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見怪不怪的。
可是像風衣男這樣一個人前來組局的卻是很少,大多數時候都是兩三個人甚至四個人,偶爾缺個一兩個而已。
像琛哥他們這些被養在麻將館裏的,預防的就是客人之間偶爾差上一兩個人臨時上去湊局,風衣男這樣單獨前來的倒是很少。
玉姐朝大廳裏麵掃了一眼,有些為難的道:“老板,現在大廳裏人已經坐滿了,隻有包間有位置,您就一個人的話我幫你問問,看大廳裏麵有沒有缺個把人的。”
風衣男輕輕點點頭:“嗯,我不急,可以等!”
風衣男自始至終麵無表情,我隻感覺他的臉上很平靜。
不過我最注意的還是他手上那個黑色的皮箱,看樣子他的皮箱並不輕,裏麵要全是籌碼的話……至少也是二三十萬。
來木魚麻將館打牌的,估計十萬以上已經算得上是豪賭了,基本上都是幾百、上千,輸贏上萬的都很少。
“玉姐,是來了個牌搭子嗎?”
正在這個時候,靠近大門那一桌忽然有人衝玉姐招了招手。
這一桌賭客距離前台也就幾米遠,估計風衣男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
玉姐笑道:“怎麼,大飛哥,你們那桌缺人嗎?”
大飛哥?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是大飛燒烤攤的老板。
大飛哥點點頭,沉聲道:“正好我們想炸金花,差個人,還準備讓阿琛來,這不就正好了嗎?”
玉姐笑了笑,然後看向了風衣男。
風衣男朝大飛哥那一桌打量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玉姐招呼風衣男坐下,然後讓我趕快給風衣男倒茶水。
我給風衣男倒了一杯清茶,幾個人已經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衣男的那個黑色皮箱,我倒了茶水回到前台,目光還停留在他們那一桌。
“怎麼了,小慕,我怎麼感覺你很感興趣?你也喜歡炸金花嗎?”霏霏忽然問我。
我擺擺手,尷尬的解釋道:“沒有,就是有點好奇!”
霏霏倒也沒有在意,我又開始注視起了風衣男那一桌的賭局。
除了風衣男和大飛哥,那一桌還坐了三個人,一個手臂紋身的紋身男,一個大腹便便的黑胖子,還有一個赤luo著上身的眼鏡。
這幾個人看上去就比較市儈,一看和風衣男就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