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衣男,他比起剛才臉色就顯得更加深沉了,其實他會輸錢,我一點也不意外。
陳大叔之前跟我說過,一定不要參加陌生人的賭局,一場陌生人的賭局有時能讓一個人傾家蕩產。
回想之前,我參加了這麼多場不明不白的陌生賭局,幾乎很少有能夠討好的。
風衣男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
我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幾乎全神貫注的放在賭局上,一支煙隻抽了一口,剩下的就是拿在手上讓他默默燃盡。
盡管如此,風衣男依舊是沒有討好,大多數時候還是拿的散牌。
短短十幾二十分鍾的功夫,風衣男又是幾百塊錢下去了。
我在旁邊坐了這麼久,他好像除了拿了一個到A的散牌悶贏了一手,就再也沒有發過牌。
正當我看得入神的時候,風衣男忽然轉過頭來看向了我。
他這一眼有些突兀,把我嚇了一大跳,我的目光趕緊閃爍到一邊。
“小兄弟!”
這時,我卻聽到風衣男在叫我。
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趕緊迎了上去。
“老板,有什麼需要嗎?”我問道。
風衣男抬起手,從籌碼裏麵抽了一張一百塊的給我,沉聲道:“幫我們換副撲克吧,媽的,今天這手太臭了!”
我沒想到風衣男出手如此闊綽,趕緊接過了錢應承下來。
從前台拿了一副全新未拆封的撲克,我很快遞給了風衣男。
風衣男將撲克拆開看了一眼,然後就遞給了大飛哥:上一把是大飛哥贏了,該他發牌。
臨走的時候, 我還聽大飛哥嘿嘿笑道:“老板,希望你換副撲克換個手氣!”
這句話讓我覺得大飛哥相當虛偽,恐怕他巴不得風衣男麵前的錢全部都能落到自己手裏來。
風衣男笑了笑,點燃一支煙沒有說話。
我坐在前台,又靜靜的看了起來。
可是,就在大飛哥洗牌的時候,我的眉頭卻突然一皺,因為我看到大飛哥似乎有些不對。
我分明看到,大飛哥剛才洗牌的時候,用了正反真洗假洗。他洗牌的速度很快,轉眼已經在發牌了,不過我敢肯定 ,他絕對是用手法了!
我心裏不禁為風衣男捏了一把汗。剛才我覺得大飛哥即使和紋身男使眼色,那也沒什麼,畢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出千,頂多道德有問題而已。
可是,一旦出了千,整場賭局的性質就變了!
大飛哥發了牌就一直悶牌,風衣男似乎一點察覺都沒有,也在跟著不停悶牌。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最後這一把牌,居然是風衣男贏了!
這一把黑胖子和大飛哥都在一直悶牌,三個人悶了十來手黑胖子才先提的牌。最後,這把牌風衣男至少贏了五六百塊錢。
大飛哥一臉懊惱,捶著賭桌嚷嚷著自己拿到了個爛散牌。可我看得出來,他演技拙劣,一看就是裝的。
我一時有些茫然,大飛哥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單純的為了給風衣男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