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海也是一臉得意的望著我,大有些想跟我硬碰硬的意思。
不過我一點沒有打算加注的意思,我還是剛才的想法:細水長流。無論莊家拿到了多大的牌,我頂破天輸贏也就控製在十萬之內。
“沒事兒,慢慢來,反正我也就是隨便玩玩兒,替漫姐一會兒!”
我一隻手示意荷官妹子可以發牌,一邊又悄無聲息的看向了漫姐。
我自然是想早點把這個爛攤子甩給她,在這種賭局上,多坐一會兒我都是如坐針氈。
我相信漫姐能明白我話裏這意思,可漫姐並沒有搭理我,對我剛才的話也是置若罔聞,她就靜靜的望著賭桌,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荷官妹子開始發牌,就在牌剛好發完的時候,我發現袁四海和輝哥忽然湊近了些。
我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可袁四海的麵前有一疊很高的籌碼,我勉強能夠看清楚他們有一個靠近的動作,可並不敢肯定他們有沒有出千。
與此同時,我發現袁四海身後的周峰突然眉頭一皺,而他的目光則是盯著我旁邊陳大叔的方向。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大叔的方向,此時陳大叔兩隻手將撲克攥在手心裏,正在屏息凝神看著自己的牌麵。
我不知道陳大叔是否隻是在簡單的看牌,但周峰的表情下意識的在告訴我,他已經注意到陳大叔了,而且是很明顯的看出了些許破綻。
無論陳大叔有沒有出千,但被人盯上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因為剛才我拿到那副三公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陳大叔藏牌了,所以陳大叔的身上現在肯定有一張沒有處理的廢牌。
一旦被人抓千,陳大叔就麻煩了。
我的心裏開始替陳大叔著急,甚至都沒有心情再注意袁四海和輝哥。
周峰很明顯的盯著陳大叔,最後還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山爺。
看來我之前猜得沒錯,袁四海果然和山爺就是一夥的,周峰剛才那眼神的意思應該就是在詢問山爺要不要抓千。
山爺手裏依舊燃著一支雪茄,表情略微有點凝重,他並沒有看周峰,也沒有任何表示。
周峰的臉上忽然有些焦急,我估計這小子肯定是看到了陳大叔手上的破綻有點急於抓千,可是沒有得到袁四海和山爺的指示,他又不敢貿然行動。
陳大叔將手裏的撲克緩緩攤開擺在賭桌上,這一把他拿了一個九點,而且是一個帶娃娃牌的九點。
這時,我猛地注意到,陳大叔手裏的撲克有一張居然是個A,一張我剛才被換走的黑桃A。
看到陳大叔牌麵那一刹那,我瞬間意識到陳大叔真的出千了。
自從他剛才給我換了一個三公牌之後,這張黑桃A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賭桌上,我想陳大叔應該是一直把他藏在身上,這一把才又給換了出來。
我不知道陳大叔用了什麼手法,剛才他就在我身邊,我也一點沒有察覺。
但我想周峰一定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剛才那一刹那我甚至覺得他有抓千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