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叔的牌一攤開,周峰就暗暗的咬了咬牙,顯然是後悔了。
我注意到,袁四海這一把也拿到了一個九點牌,不過他的牌麵是一個2、3、4的順子,很小的一個九點。
我手裏是一副很小的散牌,於是直接棄牌了。
可是我看到這一把大家的牌好像都並不小:米姐拿了一個三公,李明江和侯鵬也都是九點,而且都比袁四海手裏的九點大。
所以,即便袁四海這把拿了一個九點牌,實際上也是入不敷出。
“媽的,什麼狗、屁運氣?”袁四海罵罵咧咧的將手裏的撲克往牌堆裏一推,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恐怕自己也沒有想到拿了一個穩賺不賠的九點漲水牌,居然還賠出去幾萬塊錢。
我倒是有些慶幸,剛才從袁四海和輝哥的眼神裏我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所以隻下了一萬的籌碼,正好這一把及時止損。
我甚至在想,袁四海拿到這個九點牌說不定都還有些貓膩。
這一把,賭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我總感覺在場這些老板的眼神都別有深意。
與賭局剛開始的時候比起來,他們眼神裏多了一絲狡猾和謹慎,當然,還有一股自始至終都保持的沉著。
即使拿了幾個九點牌,但這些人的臉上都沒有了剛才的喜悅之色,一個個板著臉,平靜如水。
越是這樣,我卻越感覺我的心裏癢癢,這種琢磨不透的感覺讓我心裏沒有底。
這一把米姐雖然拿了一個三公,但按照規矩,九點牌裏牌麵最大的陳大叔這把輪莊。
袁四海一把下莊,臉上有些掛不住,索性打了水錢過後就低著頭埋著腦袋沒有說話。
荷官妹子緩緩走到陳大叔麵前,陳大叔臉上則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很爽快的扔了一萬籌碼給荷官妹子。
剛才袁四海坐莊我隻下了一萬,這一把陳大叔上莊我也很自然的下注一萬,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荷官妹子收了籌碼,又是禮貌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洗牌發牌。
我看到荷官妹子腰間一個裝籌碼的袋子已經鼓起來很高了,此時賭局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多一點,荷官妹子也已經收下了差不多十幾二十萬的水錢了。
我不禁有些羨慕這短發荷官,說實話,她這個荷官的工作才是穩賺不賠的行業,一場賭局下來,不用擔任何風險,就這麼站著發幾個小時的牌,十幾萬就輕輕鬆鬆收入囊中了。
這麼想著,荷官妹子已經又發完了牌,輕輕將剩下的撲克放在賭桌中央,後退一步。
我收起剛才的思緒準備拿起麵前的撲克開始專心投入到賭局之中。
可就在我伸手過去準備拿撲克的時候,一隻手卻忽然搶先出現在我的麵前,一把抓起了我撲克旁邊的打火機。
這一次我幾乎是看得真真切切,陳大叔一隻手朝我伸過來的時候,手裏一張撲克瞬間抖動到我的牌麵上,與此同時,我界麵的一張撲克已經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