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袁四海的牌麵雖然不大,但還是差不多穩了個不輸不贏。
短發荷官接著發牌,在場的這些老板也是一個個把籌碼都滿上。
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雖然賭局開始不久,但在場的這些老板麵色卻異常冷峻。
一連幾把還是袁四海的莊,盡管賭注很大,但大體上沒什麼輸贏,也一直沒出什麼大牌。
所有人裏,隻有陳大叔的手氣還算不錯,雖然沒有上莊,可是連贏了三四把,有一把還拿了個八點漲水牌,加上剛才在漫姐那裏贏了幾萬,已經贏了快二十萬了。
這一把,陳大叔更是直接拿了一個KJ9的九點牌,直接上了莊。
見陳大叔手氣紅火,我心裏也默默高興。
可看到他上了莊,我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說實話,即使是漫姐上莊,我心裏都沒有任何波瀾,要不是她和陳大叔一夥的,即使把麵前的籌碼輸光了我也毫不在意。
陳大叔一上莊,我心裏就變得緊張起來。
鬥三公的局閑家的輸贏怎麼說也是可控的,可是一旦坐莊,這輸贏就說不準了,特別是現在場上坐著八個閑家,一個憋十說不定就能輸出去幾十萬,陳大叔麵前這點籌碼,能經得起幾個幾十萬?
陳大叔搓了搓手,倒是顯得有些興奮。
他抽出麵前煙盒子裏的一根大金磚,摸了摸口袋,似乎是沒有找到打火機,衝後麵的皮哥說了句:“兄弟,借個火!”
皮哥看起來有些無語,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打火機給陳大叔點燃。
此時,荷官妹子已經走到了陳大叔麵前。
陳大叔嗬嗬笑道:“昨天黴了幾個小時,今天看起來手氣還不錯,給老子牌發好點,老子等會兒再視情況給你水錢!”
短發荷官微微抿嘴一笑,便開始發牌。
這一把所有人依舊是下的三萬籌碼,本來我以為漫姐應該會少下一點,可她還是示意我扔了三萬籌碼下去。
我轉念一想其實也對,即使是暗中達成了同盟,也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在賭桌上更是如此,越是一夥,越要表現得疏遠,甚至是敵對。
之前在賭場的時候我就發現,許多一夥的牌搭子,往往喜歡表現得水火不容,一副敵對的關係,這樣也越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即使第一天娛樂局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袁四海和輝哥是一夥的,可剛才袁四海上莊的時候,輝哥也是把把三萬頂滿,一點沒有手軟。
陳大叔望著一個個疊起的黑色籌碼,顯得更加興奮。
他哈哈一笑:“都給老子頂滿,老子要大殺四方。”
我感覺陳大叔這話頗有些挑釁的意味,他一副自己贏定了的嘴臉。
實際上,賭桌上最恨的也是這種人,往往表現得太過張揚一定會被針對。
可我覺得陳大叔這是在用激將法,他故意表現得這麼高調,就是想引起在場這些老板的注意。
今天陳大叔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比起昨天二十一點賭局的深沉,陳大叔這場賭局略顯浮躁。我深知作為一個高級老千的陳大叔有多能隱藏自己的情緒,這種一反常態的高調,絕對是一種反向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