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大叔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還不得而知。
短發荷官很快發好了牌,每個人都把牌攥在手裏,一副深沉的麵孔。
我完全無心看漫姐的牌,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大叔看。
陳大叔將手裏的牌攥得很緊,一張張的慢慢展開,我卻隻能看到一個淺淺的邊角。
片刻,陳大叔麵上一喜,將手裏的撲克展開攤在賭桌上。
“老子就說嘛,哪兒有莊家一直哭的?老子這個酒店,應該穩賺不賠了吧?”
陳大叔的麵前:JQ9,一個帶了兩張娃娃牌的九點。
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基本上莊家拿到這樣的牌可以說是極大的牌了,一個九點翻三倍,陳大叔這一把絕對算是個開門紅。
果不其然,幾個閑家看了一眼陳大叔的牌,都搖搖頭直接棄牌了,周老板更是隻看了兩張就直接把撲克扔進了牌堆裏。
這把陳大叔拿了一個九點直接通殺,一把牌贏了七十多萬。
當一疊疊黑色的籌碼悉數放到陳大叔麵前,陳大叔的眼神也有些迷離了。
我隻感覺在旁邊看著心髒都在撲通撲通直跳,我再一次感覺到了“賭 ”的魅力,也更加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賭徒趨之若鶩。
在我們這些旁觀者眼裏,隻看到陳大叔一把就收下了七十多萬,這七十多萬是我在美麗製鞋廠不吃不喝辛辛苦苦十年都掙不來的錢。
可卻沒人看到,就剛才那一把牌,所有閑家的九萬塊都打了水漂,隻有陳大叔一個人將它們收入囊中。
賭徒也是這樣,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是這些閑家之中的任何一個,隻幻想著自己就是現在場上的陳大叔。
越是如此,其實也就越深陷進了“賭博”的泥沼之中。
一把贏了這麼多錢,陳大叔心情大好,當即扔了一個黑色的籌碼給荷官妹子當做水錢。
有人歡喜有人愁,眼見陳大叔一個酒店漲了水,在場的這些老板臉色都變得極為陰沉。
特別是白鬼,直接把牌扔進了牌堆裏,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
其實這一把白鬼也拿了一個234的九點,可是他的牌麵顯然比陳大叔要小,眼看著自己一個九點被壓了一頭,還輸出去九萬塊,白鬼惡狠狠的看著陳大叔,一股恨意都寫在了臉上。
陳大叔一手抽著煙,示意美女荷官繼續發牌,臉上的興奮一覽無餘。
陳大叔一把漲水牌,緊接著所有老板都繼續三萬的下注。
可這一次,短發荷官剛發完牌,我就看到陳大叔又將牌麵壓得很低,借助著上一把籌碼的遮擋,他的手瞬間往後縮了縮。
也許是我過度關注陳大叔,剛才那分明就是一個標準的袖箭動作。
一手相當嫻熟的偷龍轉鳳隻是在晃眼之間,我瞬間意識到陳大叔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