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漫姐就拿了個一點的小牌,不免隱隱的掛了些小情緒在臉上。
不過,她很快就將一抹慍色掩藏起來,淡淡笑道:“開牌吧!”
一點在鬥三公裏屬於極小的點數,隻是剛好吃得過憋十。
不出意外,漫姐這一把通賠。雖然這一場沒出什麼大牌,可還是有三個八點的漲水牌,其中一個就是下注三萬的白鬼。
僅是第一把,漫姐就賠了十幾萬出去。
此時,賭局也就開始了不過兩分鍾。一場三個小時的鬥三公賭局下來,運氣差點的,三百萬根本就不夠輸,更何況第一天我在娛樂局輸了一百萬出去,漫姐總共也就兩百萬的籌碼。
我在一旁乖乖的替漫姐賠付了籌碼,雖然不是我的錢,可十幾萬就這麼送出去,我的心裏還是有些肉痛。
短發荷官繼續洗牌,這時漫姐忽然在旁邊沉聲說了一句:“小妹妹,這把牌可給我發好點兒,畢竟我第一把可就給你表示了個雙倍水錢,就是石頭丟進水裏也該聽個響吧?”
短發荷官尷尬的笑了笑,這意思是想說牌局不是她能決定的。
不過漫姐也並沒有在意, 顯然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賭局進行得很快,轉眼就是幾把牌過去了,漫姐的手氣沒有回暖,基本上每一把點數都不大,很少有能夠超過5點的牌。
不過她沒有第一把看起來那麼急躁,表情反而是很輕鬆,即使輸了錢,她也並沒有表現出不安,給人一種異常平靜的感覺。
大概過了五六把之後,袁四海拿了一個九點下了漫姐的莊,還好在下莊的時候,漫姐拿了一個八點挽回了一點損失。
直到漫姐下莊,這幾圈下來,她總共輸了三十萬上下,這種鬥三公的賭局簡直是太快了,完全給人一種籌碼不是錢的錯覺,隻是一個普通的方塊盒子。
漫姐坐了一把黴莊,在場的所有人算是見者有份,基本上都小贏一些。
下了莊的漫姐依舊一臉平靜,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短發荷官走到袁四海的麵前,袁四海直接遞了一個五千的籌碼給荷官。
我忽然想起來,剛下漫姐給了一萬的水錢之後,直到短發荷官走,她都沒有再給水錢。所以我猜測,這場鬥三公的賭局水錢應該是一把莊結算一次,要是運氣不好一把下莊,不但賠錢不說,還要白給一把輸錢。
當然,像漫姐剛才那樣一直下不了莊也不見得是好事,一把輸幾萬出去,就好像是溫水煮青蛙。
場上的這些老板一個個都很鎮定,也很少說話,最多的動作就是點煙,賭局沒開始多久,整個賭廳已經是煙霧繚繞了。
看來,今天的賭局和昨天的二十一點賭局不一樣,大家都很重視。
而且這些人的眼睛都在四下打量,每個人的注視方向都不同,也沒有一個固定的關注點,比如陳大叔,他的目光從一開始就在白鬼和袁四海還有輝哥之間遊走。
而漫姐的目光,則是在侯鵬和李明江之間。
一場高手間的賭局就像是沒有硝煙的戰爭,誰也不敢貿然出千,任何一個破綻都可能會是致命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