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和鍾繇皆是一陣沉默,不錯,遷都之路,確實艱難異常,不知拆散了多少人家。
雖然董卓下令嚴明軍紀,雖然有華羽帶人督軍,然一路之上仍是死了不少人。
李儒微微一歎:“待長安穩定之後,李儒必會稟告相國,對此番遷都路上死亡的人,當以重金撫恤,以安民心。”
蔡邕大喜:“若真能這樣,文優將有功於民啊。”
李儒立即就擺了擺手:“這是子翼的功勞,我豈能分奪。”
鍾繇微微皺了皺眉頭,暗想,若真如此,則董卓必收民心,自是於漢室不利。
看來,須得盡快說服陛下,許以厚利,拉攏華羽,方能除去董卓之害。
蔡伯喈與華羽交厚,然此人卻受董卓之恩,卻不知能否為陛下所用。
這時,蔡邕繼續說道:“這第三首詩,與前兩首詩,風格完全不同。”
“前兩首詩,都能體現出子翼憂國憐民的情感。”
“而第三首詩,則能見證子翼的誌向。”
“噢?”聽蔡邕這麼一說,李儒和鍾繇皆是心下一動,能見證華羽之誌?
卻不知,華羽之誌到底如何?
對於李儒而言,他的想法是,華羽的能耐越大,就越難掌控。
可對於董卓的霸業,又必須得掌控華羽。
故而,華羽的誌向,就顯得格外重要。
畢竟,掌控一個沒有大誌的華羽,比掌控一個胸有大誌的華羽,要容易得多。
李儒微微一笑,問道:“卻不知,這第三首詩,將會是如何出彩。”
鍾繇也是心跳不已,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極為期待。”
蔡邕笑著說道:“此詩,名曰《出塞》。”
出塞?
李儒和鍾繇皆是一愣,聽這個名字,似乎跟邊塞有關。
這時,蔡邕已經緩緩念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哈哈哈,李大人,元常,此詩如何?”
“是否大氣磅礴,震人心魄,能盡顯我大漢昔日武帝的威風啊?”
“子翼武藝天下無雙,一赤兔馬,一方天戟,必然能讓異族喪盡肝膽,聞風而逃,日後必為飛將第二。”
李儒心中暗想,原來,華羽之誌,竟然是想掃平異族。
嗯,此人心係百姓,自然見不得異族叩邊,殘害我大漢子民。
隻可惜,此人並非生在漢室,不然,或許會是武帝第二。
鍾繇則是略有失望,畢竟眼下大漢最大的困局並非異族,而是董卓之亂。
華羽將李儒和鍾繇的表情盡收眼底,微微一歎:“不瞞蔡大人,這確是華羽之誌。”
“隻可恨,異族叩我大漢邊境,掠我大漢子民,使萬民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
“而那關東諸侯卻絲毫無視,隻知搶奪皇權,欲代相國而操縱漢室大權。”
“若非關東之患未除,羽必向相國請命,率西涼鐵騎北上,盡誅異族,揚我大漢國威。”
“好。”蔡邕忍不住大叫一聲,“子翼有驚世之才,又有淩雲之誌,乃是大漢之福。”
“待關東諸侯盟散,再向相國請命,此誌必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