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喝了一會兒。
蔡邕年齡最大,已經是五十有九,最不勝酒力,已有七八分的醉意。
“子翼啊。”蔡邕笑著說道,“今日是鎮東將軍府的喬遷之喜,我等隻是飲酒,若無驚世詩詞助興,豈非是不完美啊?”
鍾繇點了點頭:“蔡大人言之有理,今日酒宴,須得有驚世之詩詞助興。”
李儒笑道:“子翼,我等皆是洗耳恭聽啊,莫要讓我等失望。”
“哈哈哈,好。”華羽端起酒樽,大笑著起身離席,“既然如此,華羽就鬥膽獻醜一番。”
“今日,乃是華羽的喬遷之喜,有幸得諸位大人賞光,來敝府赴酒宴。”
“既是酒宴,我便以酒為題,賦一首《將進酒》。”
“若三位大人覺得這首詩勉強能入耳,便請連飲三樽酒,怎麼樣?”
蔡邕大笑道:“老夫沒問題。”
鍾繇也點了點頭:“老夫也沒問題。”
李儒笑著說道:“我又豈能落後?”
“好,既然如此,我便鬥膽獻醜一二。”
華羽在客廳中間,走出幾步,緩緩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蔡夫子,元常公,文優兄,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高祖昔日宴故裏,鬥酒十千恣歡虐。”
“諸公何為憂酒少,羽必盡取對君酌。”
“赤兔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因為所處時代的不同,華羽隻能將這首詩略作修改。
第一,岑夫子和丹丘生,都是李白的好友,屬唐朝人,不符合眼下的場景,華羽自然得換成蔡夫子、元常公和文優兄。
第二,陳王昔時宴平樂。
陳王是魏國的曹植,但曹植這會兒還沒出生呢,何來平樂觀設宴。
所以,華羽就改成了漢高祖劉邦登基稱帝之後,榮歸故裏,大宴父老鄉親。
第三,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與場景不符。
華羽就略作修改,改成“諸公何為憂酒少,羽必盡取對君酌”。
第四,五花馬改成了赤兔馬,更能突出作者是華羽。
“妙,妙極啊。”三人聞言,皆是眼睛一亮,一起大喊起來。
自古寫詩,哪有能將在場諸人都寫進去的,華羽這首詩,絕對是開天辟地第一首。
這首詩,精妙之極,必能流傳千古。
那麼,他們三個人的名字,也必然可以千古流傳。
唯一的遺憾是,李儒的名字也在其中,讓蔡邕和鍾繇到有一種與賊同車的感覺。
可這也沒辦法,誰讓今天李儒也來了呢?
再說,若非董卓下令,李儒不會親自去請他,鍾繇肯定不會主動來鎮東將軍府。
蔡邕大笑道:“老夫有幸能入子翼之詩,此生無憾啊。”
鍾繇也含笑道:“能成為子翼的忘年之交,老夫當連飲三樽。”
李儒最是高興,他本是奉董卓之命行事,沒想到竟然被華羽寫入如此精妙的詩句之中,絕對是天上掉下來大餡餅。
“子翼,今日之情,我日後必還。”說罷,李儒端起酒樽,第一個連飲三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