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寬容,是靈活變通又堅守底線(2 / 3)

現今很多人自以為聰明,於是大張旗鼓、巧言如簧地“推銷”自己,還有人靠著傳播媒介去“起哄”,常見一些平庸詩人發出摘冠諾貝爾獎的豪言;常見尚未開拍的電視劇先聲奪人,以期推銷自己受人關注。這些現象說到底,都是熱鬧一時的吹噓,虛聲浮名的曇花一現。

人要懂得謹言慎行,懂得多做少說,人長有兩隻耳朵一張嘴,是因為善於傾聽比“說”更重要。當然,多言有害,不是要你不言;重實際行動,也不是要你隻做不說。我們真正提倡的是:該說就說,不該說不說,更不能亂說,對任何事情實事求是才是最重要的,尤其不能浮誇、虛言;實際上,一些人不言則已,一言直指要害並實行之。這是對待言論及行動的正確態度。

“樂之”的胸懷

南懷瑾是一個樂觀、積極向上的人,他無論對學習還是對進德修業等,都要求自己進入三種境界:知之—好之—樂之。

南懷瑾說,人讀書是為了求得高深的學問,每天兢兢業業地苦讀,這種奮發上進的求知精神固然很好,但是不可以忽略讀書過程中的趣味性,因為人隻有培養了興趣,才能在刻苦求學的同時,享受到求學中的樂趣,進而將求學這種枯燥的過程變為樂在其中的探索。

聖賢孔子對此也有一段總結:“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意思是說知道它的人不如喜好它的人,喜好它的人不如以它為樂的人。這句話從一個側麵反映了孔子對事積極、樂觀的態度。

那麼“知之”與“好之”有何區別呢?“知之”就是我們所說的學習、做事的最低層次,而“好之”,則是說,如果有興趣,能有愛好,這些都成了繼續學習的動力,有了動力,人就肯用全副精神去再深入學習、做事。當然,需要人們身體力行進行實踐的時候,往往是很難的。比如說,我們都“知道”鍛煉身體很有好處,很有必要,但要天天早上起來去跑步、做操、鍛煉身體,就很少有人能堅持了。

而“好之”已經觸及情感,是由於我們的“喜好”發生興趣而發自內心的有主動深入、接受的意願。舉例說,我們很多人會說自己“喜好”看書,這是真實的,但“喜好”的程度有所不同,有些人是“好讀書,不求甚解”,這本瀏覽瀏覽,那本翻閱翻閱,了解一些,知道一些,就可以了,明天再看一本,這是“知之者”。而“好之者”,看一本有想深入再讀進去,正在做一件事,遇到困難也不怕,仍想繼續做下去,這都是因為有了興趣,並以興趣為動力,有了深入或接受的意願。“好之者”比“知之者”有了很大進步,但是,動力仍顯不足,境界仍顯不高。

真正能使人更上一層樓的是“樂之者”,“樂在其中”的“樂之者”。如果用一個最恰如其分的詞語來形容,那就是“陶醉”其中。以賞心樂事為境界,就像最親密的夥伴一樣,達到物我兩忘、合二為一的境界。

孔子曾舉例說“樂之者”的境界,他認為顏回就達到了這一最高境界。顏回住在貧民窟裏,用竹籃子打飯,用瓢舀水喝,許多人都忍受不了那種貧困,而顏回自己卻樂在其中。《雍也》說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還有孔子,發憤起來就忘記了吃飯,高興起來就忘掉了憂愁,甚至連自己快要老了也不煩惱。這都是真正達到了“樂之者”的境界!

相傳漢宣帝下了一道詔書,要為漢武帝立廟堂。朝中文武大臣眾口一詞,齊聲讚同,然而夏侯勝卻據理反對,支持他的隻有丞相長史黃霸一人。結果,二人雙雙被彈劾入獄,漢宣帝還要治他們死罪。

夏侯勝是位著名的學者,研究《尚書》的專家。好學的黃霸覺得,能和這樣一位博學多才的人朝夕相處真是難得,於是在獄中請求夏侯勝:“請你給我講《尚書》好嗎?”

夏侯勝聽了,十分不解,不禁苦笑道:“你和我一樣,都是犯下死罪的人,說不定明天就會被推出去砍掉腦袋,你還有心思學學問?再說,學了又有什麼用?”

黃霸誠懇地對夏侯勝說:“孔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如果人能在生前多學一些東西,那麼,死的時候也會感到心滿意足,沒什麼遺憾的。隻是,千萬不要把寶貴的時間白白浪費了啊!”

夏侯勝覺得黃霸說得很有道理,又被黃霸好學的精神所感動,便答應了黃霸的請求。於是,兩個人把生死置於腦後,專心致誌地研究起《尚書》來。黃霸學而不厭、刻苦鑽研,終於把深奧難懂的《尚書》弄明白了。而夏侯勝在教學中溫故知新,又悟出許多新見解。三年以後,他們都被釋放出獄。此時,兩人的學問都比從前大有長進了。

人一生的經曆如海上行舟:有時風平浪靜;有時狂風巨瀾;有時順流而下,一瀉千裏;有時狂瀾如山,迂回曲折。“樂之”是一種樂觀的態度,是培養廣闊胸襟的基礎,人生活在社會中,首先要有積極向上、樂觀積極的態度,要有正確的明辨是非的觀念,要有熱愛真理、熱愛生活的心態,“樂之”的心胸能使人珍惜生命,深刻地理解生活。一個有著“樂之”精神的人,他的生活道路再曲折、再坎坷,也不會被生活的逆境所征服,相反,他能以自己熱烈的情感積極地生活,成為生活真正的主人。

曆史上,許多科學大師、文壇巨擘、實業巨子和在各領域中獲得成功的人,都是從“知之”“好之”,最後到“樂之”的。可以說,“樂之”的動力是人最自覺、最持久的動力,有了這種濃烈的“樂之”,不用任何人推波助瀾,都能自動、自發、自主地調動自己的全部精力,全力以赴、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工作和創造中。“樂之”和有理想、有抱負一樣,能喚起人的積極性和創造熱忱,也更容易鍛煉人的意誌、毅力,並具有化苦為樂的奇功。“樂之”是一種威力無比的潛能,是人創造的激發器,是人上進持久的動力。

人有了濃烈的“樂之”動力,無論學習、工作,都能使人的奮鬥力更加旺盛,能將奮鬥者推向事業的彼岸。

科學家楊振寧曾對上海一家雜誌采訪他談自己的體會時說:“這篇文章在介紹我的生平時有一個小標題叫作‘終日計算,沉思苦想’。他們沒有征求我的意見,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尤其不同意這個‘苦’字。什麼叫‘苦’?自己不願意做,又因為外界壓力非做不可,這才叫‘苦’。而我做物理學的研究沒有‘苦’的概念,我覺得物理學是非常引人入勝的,它的吸引力是不可抗拒的。它引導著我直至今天的成功。”

楊振寧的話就是對“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的最好詮釋。人不管做什麼,既要培養“知之”的興趣,又要養成“好之”的習慣,以“樂之”為長久動力,達到“樂之”的境界,最終在某一領域有所建樹,產生新的成績。“知之—好知—樂之”讓人走向成功,“知之—好之—樂之”也是人成長成材的一條不變法則,這條法則能指引著人盡快向成功邁進。

家有黃金鬥量,不如自己本領高強

南懷瑾曾說:人一定要注意藏器於身。這句話相對於“有器”而說。“有器”古時人講有獨特的本領,或在某個方麵是專才。人有一技之長的本領本是好事,但南懷瑾為什麼要說 “藏器於身”呢?原來,南懷瑾本身是個低調的人、謙虛的人,自己“有器”,但不張揚,於是便有了“有器”不張揚、不肆意顯露的說法。

中國傳統文化對人有無能力特別看重,但對“藏器於身”也是十分推崇的。比如,孔子認為君子應是有大能力的,不僅有辦事的能力,還應有不顯山不露水的“藏器於身”的本領,並保持低調的姿態。《論語》中說:“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為可知也。”就是說:不擔心沒有官位,隻擔心沒有立身的本領。不擔心沒有人知道自己,隻求自己值得他人尊重。

南懷瑾深受傳統文化浸染,他認為一個人要想成就一番事業,非要有自己的“本領”不可,絕不能事事、處處靠別人扶助、幫助。但他也強調,有本領不能自以為是,“老子天下第一”。南懷瑾無論成功與否,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謙虛的態度,經常向他人請教,自己也從不間斷學習,並認為學無止境。他曾講過這樣一個故事:

從前有位製琴技師,名字叫工之僑。一次,他得到一段質地優良的梧桐木。他用這段木頭精心製作了一張琴,安上弦以後,彈出的琴聲叮咚作響,如行雲流水,又像金玉撞擊,動聽極了。

工之僑自認為這是天下最好的一張古琴了,就把它獻給朝廷的樂官。

樂官讓樂工來鑒定。樂工們一看,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這張琴不是古琴!”於是樂官就把琴退還給工之僑。

工之僑回到家裏,請漆匠在琴身上畫了一條條斷裂紋,又請書法家在琴身上刻寫了古字,然後,用匣裝好,把琴埋在土裏。

一年以後,工之僑把琴從地下挖掘出來,打開匣蓋一看,隻見琴身上長滿了綠苔和一塊塊黴斑。工之僑便帶著這張琴到市場上去賣。

一個有錢人用高價買走了這把琴,當作珍寶獻給了朝廷的樂官。樂官將琴交給樂工,那些樂工們打開琴匣一看,都把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連聲稱讚說:“好琴,好琴,這真是一張地地道道的古琴,真是世上少有的珍寶啊!”

其實,琴沒有變,但做了個“舊”,便身價百倍了。所以,判斷一種東西的價值,不能隻看外表,不看實質和功用;否則,就是徒有其表,華而不實。人“有器”而不張揚,人是充實的,人“無器”卻自認有本領,該用時用不出來,其實是個不誠實的人。

傳說老子騎青牛過函穀關,在函穀府衙為府尹留下洋洋五千言的《道德經》時,一位年逾百歲、鶴發童顏的老翁聽說後,找到府衙要求見老子。

老翁對老子施了個禮說:“聽說先生博學多才,老朽願向您討教。”

老子說:“您講。”

老翁說:“我今年已經106歲了。說實話,我從年少時直到現在,一直是遊手好閑地輕鬆度日。與我同齡的人都已紛紛作古,他們開墾百畝沃田卻沒有一席之地,建了四舍屋宇卻落身於荒野郊外的孤墳。而我呢,雖一生不稼不穡,卻還吃著五穀;雖沒置過片磚隻瓦,卻仍然居住在避風擋雨的房舍中。先生,是不是我現在可以嘲笑他們忙忙碌碌勞作一生,隻是給自己換來一個早逝呢?”

老子聽了,微然一笑,對府尹說:“請找一塊磚頭和一塊石頭來。”

磚頭、石頭找來了,老子將磚頭和石頭放在老翁麵前說:“如果隻能擇其一,仙翁您是要磚頭還是願取石頭?”

老翁得意地將磚頭取來放在自己的麵前說:“我當然擇取磚頭。”

老子撫須笑著問老翁:“為什麼呢?”

老翁指著石頭說:“這石頭沒棱沒角,取它何用?而磚頭卻用得著呢。”

老子又招呼圍觀的眾人問:“大家是要石頭還是要磚頭?”眾人都紛紛說要磚頭而不取石頭。

老子又回過頭來問老翁:“是石頭壽命長呢,還是磚頭壽命長?”

老翁說:“當然是石頭了。”

老子釋然而笑說:“石頭壽命長,人們卻不擇它;磚頭壽命短,人們卻擇它,不過是有用和沒用罷了。天地萬物莫不如此。壽命雖短,於人於天有益,天人皆擇之,皆念之,短亦不短;壽命雖長,於人於天無用,天人皆摒棄,倏忽忘之,長亦是短啊。”

老翁聽後,慚愧地離開了。

孔子聽說此事後,對此發表了一段深有感觸的話:“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這是說:不要怕別人不知道自己,隻怕自己沒有能耐。不怕自己沒有職位,怕的是自己沒有能夠任職的才能;不怕人家不了解自己,問題是要使自己有可以為別人知道的才能和本領。

還有這樣一則寓言:

一個人遇上了危難,他四處求告,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哪怕他提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都會遭到人們的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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