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唯堅忍二字,為成功之要訣(1 / 3)

再長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

南懷瑾認為,任何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既不能無的放矢,也不能為圖快莽撞行事,當然也更不能過於糾結小利,斤斤計較,患得患失,否則便會欲速則不達,事倍功半。

有一天,一個商人衝虛塵大師發牢騷:

“我聽了您的教誨後,對人誠信,但為什麼顧客增多,收入卻沒增多呢?”

虛塵大師聽後說:“有一棵蘋果樹,它接受了陽光、雨露、養料,春天開花,夏天結果,秋天成熟,但成熟的時候,並非所有的蘋果都會一塊兒成熟,因為有的朝陽,有的朝陰,所以你會看到有些蘋果早已紅透了,而有些蘋果依舊青青待熟,而青青待熟之果並非不會成熟,隻是受各種條件所限,時間沒到而已。”

商人聽後平靜下來,他明白自己太急功近利了,於是他愉快地接受了大師的批評,並再三為自己的“魯莽”行為向大師道歉,然後離開了寺院。

一年後,虛塵大師收到這位商人派人送來的一大筆捐贈,這位商人在信中說,自己的業務現今“很紅火”,因此向大師致謝。

古往今來,功成名就者,有少年英雄,也有大器晚成者。這些人在成功路上都不是急功近利者,而是腳踏實地、堅定不移地朝自己的目標前進的人,他們在遇到困難時,也是矢誌不移,不放棄,努力解決問題的人。

從前,洛陽有一個人,總想做官,卻總沒有遇到做官的機遇。時光如流水,幾十年彈指一揮間。這個人眼看著自己頭發變白,年歲變老,不禁黯然神傷。一天,他走在路上,竟痛哭流涕起來。

有人看見他這般模樣,感到很奇怪,於是走上前問他說:“老先生,請問你為什麼這麼傷心呢?”

這個人回答說:“我求官一輩子,卻始終沒有遇到過一次機會。眼看自己已經這樣老了,依然是一身布衣,再也不可能有做官的機會,所以我傷心痛哭。”

問他的人又說:“那麼多求官的人都得到了官,為什麼你卻一次機會也沒遇上呢?”

這個人回答說:“我年輕時學的是文史,當我在這方麵學有所成時出來求官,正好遇上當政者偏愛任用有經驗的老年人。我等了好多年,一直等到喜好任用老年人的當政者去世後又出來求官,誰知繼位的當政者卻是個喜愛武士的人,我又一次懷才不遇。於是,我改變主意,棄文學武。等我學武有成時,那個重視武藝的當政者也去世了。現在繼位的當政者是一位年輕的君主,他喜歡提拔年輕人做官,而我,如今早已不年輕了。我的幾十年光陰轉瞬即逝,我真是生不逢時,沒有遇到一次做官的機會,這是命運對我不公啊!”說罷,他又哭了起來。

這個故事足以讓我們警醒。一個人若不能腳踏實地、始終不渝地去努力,永遠不會有成功的機會。所以,人如果朝三暮四、見異思遷,或一受到挫折就改變誌向,終將一事無成。

很多人幻想甘甜的果實,卻不願付出艱苦的勞動;很多人盼望生命的輝煌,卻不想經受磨難。然而生活的常態是付出才會有收獲,所以,人為了有所成就,一定要按下浮躁的心,踏踏實實地去努力,敢於忍受寂寞、孤獨,相信堅持才能勝利,世上沒有“無用功”,不輕言放棄。

山海關城樓上有塊牌匾,上書“天下第一關”五個雄渾大字,這塊匾的來曆是出於一則故事。

據說在明憲宗成化八年(公元1472年),鎮守山海關的兵部主事,奉命邀請名手為山海關東門城樓題匾,書寫“天下第一關”五個大字。應邀的名手很多,但寫出來的字都跟巍然屹立的雄關不相稱,很多匾掛在那三丈多高的城樓上,不是顯得纖弱、輕浮,就是筆鋒呆板或繁贅;有的字近看還可以,可遠望就成了一塊塊糊在一起的“墨餅”。

這時,有人建議兵部主事請本地兩榜進士、大書法家蕭顯寫匾。兵部主事早就聽說此人架子很大,從不輕易給人寫字,連一副楹聯都舍不得送人,可見其傲氣十足。兵部主事本來下決心不找他寫,可惜一時再無他人好求,隻得帶著厚禮去托蕭顯寫匾。

蕭顯卻提出條件說:“什麼時候寫好,什麼時候送過去,千萬不要催促。”兵部主事答應了這個條件,心想,反正五個字不多,一天寫一個字,五天也就足夠了。不料,20天過去了,一個字也沒送來。兵部主事就派人打探動靜。被派去的衙役回報說,蕭老先生還未動筆,每天都坐在書房裏欣賞曆代書法大家的真跡墨寶。

一轉眼,20天又過去了。兵部主事再次派人觀察動靜。這人回來說,蕭老先生從早到晚都在背誦“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等詩句,仍然沒有動筆的意思。

兵部主事壓著火氣又等了一個月。一天,他心裏著急,就親自探聽消息。蕭顯的仆人說,“老先生近來棄文習武了,每天在後院練功。”兵部主事趕到後院一看:果然老爺子正側著身子,拿根扁擔,一頭衝地比劃,不像使槍,又不像弄棍。兵部主事一看,氣得臉紅筋暴,心想:“幹脆,還是讓你嚐嚐板子的滋味吧。”

他回到衙門以後,便差人把蕭顯抓了起來,兵部主事正想用刑,京裏來人傳話說,上邊限他三日之內把匾寫好,否則就問他的罪。兵部主事對蕭老不住地請求。

蕭顯歎了一口氣說:“蒂不落,瓜也難熟啊!我這麼多天其實是在為寫字做準備啊。”他讓人用磚壘起一個墊台,把一丈八尺長的木匾靠在牆上;要求全衙的人一齊動手磨墨;又叫人將他特製的加上長柄的大筆拿來。然後,他在匾前來回踱步,時而雙眉緊皺,時而輕鬆地朝匾上打量。像這樣徘徊了很久,驀地把決心下定,探筆墨缸,飽蘸濃汁,疾步來到匾前,一側身,把胳膊伸直,就像前些日子背扁擔練功那樣,長筆杆貼在背上,屏氣凝神地背筆寫起來。

站在旁邊的兵部主事不明所以。隻見蕭顯在轉瞬之間,仿佛年輕了幾十歲,像一個少年將軍使棍練刀,全身的氣力一下子貫注到胳臂上,再由胳臂過渡到手腕上,直至筆端。直到他落筆、提筆、運筆、按筆依次做完,才說:“獻醜了!”

兵部主事再看蕭顯大汗淋漓地站到一旁,“天下第一關”五個大字早已落在匾上。此五個大字雄渾壯觀,筆道似連又不連,粗細恰到好處,掛到城樓,氣勢磅礴。兵部主事終於明白前些日子蕭顯吟詠練武等不是為了消遣,原來奧妙是為了寫此五字而練的“功”。

欲速則不達,功到自然成,很多事情是急不得的。人隻有平日積蓄力量,功夫到了厚積薄發,才能有所成就,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讓我們多從練習做起,不斷提高自己的水平,全麵提升自己的素質,這樣才能為以後的發展打下好基礎。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南懷瑾多次說,中國人向來都注重自己要有明確的誌向,年輕時“人貴自立”,有所成就,“直待淩雲始道高”。他還講了曾子問孔子的故事。

曾子問孔子:“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即士不可不誌向遠大,意誌堅強,因為他肩負重任,路途遙遠,以實行仁道為己任,不是很重大嗎?直到死才能罷休,不是很遙遠嗎?

任何人都有誌向,不管是大是小,不管是長期要努力的方向還是盡快要實現的目標。誌向如同燈盞,照亮人前行的路;誌向如同航塔,指明人努力的方向。

古時候,有個人決定要到南海去,但他身無分文,也知路途遙遠。但他沒有被這些困難所困擾,他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到南海去。

於是,他上路,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往南海的方向前行。

一次,他路過一個村莊,碰到一個有錢人。有錢人問他:“你這是要去哪裏?”

他回答:“我要去南海!”

有錢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說:“憑你也想到南海?我想到南海的念頭已經有好幾年了,但還一直沒有準備充分。像你這樣貧窮的人,在沒到南海前就被累死或餓死了。還是趁早找個地方安穩度日吧!”

這個人不為所動,說:“我一定要到南海。”

幾年以後,當這個人從南海返回,再次路過那個村莊時,那個有錢人還在準備他的南海之行。

很多時候,很多人懷抱著燦爛而偉大的夢想,有各種各樣的雄心壯誌,但唯有立即行動,朝目標前行並持之以恒者,才有希望到達理想的彼岸。人的誌向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唯有堅持不懈勇於克服困難的人,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一個老和尚和他的徒弟迷失在幽深的峽穀中,他們在裏麵跋涉了三天四夜,依然沒有走出深穀。

“師父,我恨死自己沒有本事走出峽穀。我懼怕挫折,要是世上隻有成功沒有挫折該多好啊!”徒弟絕望地說。

老和尚說:“世上怎麼可能隻有成功沒有挫折呢?沒有挫折哪會有成功。就好比這峽穀與高山,沒有這峽穀,哪來高山!”

“挫折的滋味太難受了,我現在甚至想終死在這無人穀算了。”徒弟歎息道。

老和尚感慨地說道:“你這麼悲觀,是因為你一直在低頭走路啊!”

“師父,抬頭走路就不絕望嗎?”徒弟抬起頭仰視天空問。

“你抬頭看到了什麼?”老和尚問。

“除了高山還是高山!”徒弟答。

老和尚笑了,說:“我每次遇險受挫,都是抬頭走向成功的!”

最終,老和尚和徒弟走出了山穀。

人生道路是直線和曲線的辯證統一。一個人今天行走在直路上,明天就有可能走在彎路上。因而,人在遇到困難和身處逆境時,既不要茫然不知所措、灰心喪氣,也不要因一時的挫折就輕言放棄。從某種意義上講,有胸懷大誌隻是第一步,實現夢想必須努力爭取,否則隻是天方夜譚。

日本永平寺方丈北野禪師,畢生奉《金剛經》中的“無住生心”為圭臬,努力不懈,於“不執著於任何事物之上”禪修精進。

他在20歲行腳雲遊四方時,在路上曾遇見一位嗜煙的行人,當他們一同爬過山峰,來到寬闊的平原,準備在一棵大樹下休憩時,那位行人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些煙草,因為北野那時非常饑餓,所以他要了點兒,也抽了起來。

“這煙抽起來真香啊!”北野品評道。那人一聽,又送他一整袋的煙草和一根煙管。

行人走後,北野獨自想道:這樣香味的東西固然好,但它可能會擾亂我的禪修,我應立即停止,以免積習太深,無法自拔。於是,他丟棄了那一整袋煙草和那一根煙管。

事隔三年,他開始研究《易經》。冬季來臨了,一天時逢冬雪,天氣酷寒,他急需要一些禦寒的衣物,於是,他寫了一封信,托一位旅人帶給他數百裏外的一位朋友。

整個冬季快要過去了,北野的朋友毫無音訊,既無魚雁,亦無寒衣。一天,北野用《易經》占卜,想算算信是否送達,而易卦的結果竟是——“沒有送達”。

不久之後,北野的朋友捎來一封信,信裏果然沒有提到信件和寒衣之事,北野覺得極不可思議。“如果我以《易經》作為我的職業,是否能名利雙收呢?”但北野同時自忖,“也許這本身是個巧合,但如果我這樣做了,必然會毀掉我的目標——禪修啊!”於是,他又放棄了這想法。

在北野28歲那年,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愛上了中國書法和詩詞吟誦,由於他努力,時常獲得老師的讚許和鼓勵,他的書法和詩詞創作,受到人們所讚賞。然而,北野又放棄了,最終回到“修行”的路上。他說:“如果我不適時予以摒棄一次次的‘轉彎’,也許我會成為一名占卜家、一位書法家或一位詩人而非禪師了,而此非我之本願,所以,我放棄了!”從此,北野不再被他物所“引誘”,而是,立定目標,終於成為一位人人敬重的禪學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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