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與人當寬,自處當嚴02(1 / 3)

黑和尚當場愣住了,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

“要是沒有船呢?”黑和尚的師父不知何時來了,他朗聲說道。

這回白和尚語塞了。

故事中白和尚不能說沒練本事,黑和尚也不能說本事就很高強,兩人所練各有所長,單純的“比”功夫沒有任何意義。

人這一生可學的本領、知識太多了,過去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現在行業增多,可學的就更多了。花開心自知,深水流自靜。有謙遜品質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的“能耐”、本領天天掛在嘴上不停地去說、去張揚的。人隻有靜下心來,三緘其口,更多地用心去學知識、練本領,才能體會到謙恭這種境界的博大精深。當然人更重要的是,加強自身的實力,不做有成績就驕傲自滿、剛愎自用、自視甚高、看不起他人的人。

人無信不立,國無信不強

南懷瑾有一句著名的話:“誠信心自安。”他曾說:“做人也好,處世也好,為政也好,言而有信,是關鍵所在,而且是很重要的關鍵,無‘信’是絕對不可以的。”他以一生踐行了誠信美德,他的一生也是誠信的一生。

中國傳統文化,“誠信”二字十分講究。信作為封建社會“五常”之一,要求人誠實不欺、遵守諾言,這也是處理人際關係的最基本的道德規範之一。

北魏的崔浩和中書侍郎高允兩個人就遭遇過生死考驗。作為司徒,他們奉命撰寫北魏的國史——《國書》。

崔浩和高允兩人依據實錄作史的精神,對北魏早期的曆史多秉筆直書,

《國書》寫好以後,被鐫刻在首都平城南郊十字路口的石碑上。當權的一些官吏看後極為不滿,他們跑去跟北魏太武帝拓跋燾進讒言,說這二位史官不好,不管好壞都寫出來了,這不是影響貴族的形象嗎?

拓跋燾聽後很是氣憤,就下令逮捕了司徒崔浩,接下來就要逮捕中書侍郎高允。偏偏太武帝的兒子,就是當時的太子拓跋晃,曾經跟高允念過書,他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想保護自己的老師,就把高允請到東宮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拓跋晃和高允一起進宮朝見皇帝。二人來到宮門前,太子對高允說:“我們進去見皇上,我自會引導你怎麼做。一旦皇上問什麼話,你隻管按照我的話去說。”高允問為何如此安排,太子也不回答隻說進去便知。

太子應召先進去了,例行禮節後,便跟拓跋燾說:“高允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而且地位卑賤,《國書》中的一切不好都是崔浩寫的,與高允無關,我請求您赦免高允的死罪。”

拓跋燾召見高允,問:“《國書》中許多不好史錄果真都是崔浩一個人寫的嗎?”這個時候,高允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是這樣回答的:“《太祖紀》由前著作郎鄧淵撰寫,《先帝紀》和《今紀》是我和崔浩兩人共同撰寫的。不過,崔浩兼職很多,他隻不過領銜總寫而已,至於具體的著述工作,我寫得要比崔浩多得多。”

拓跋燾一聽,大怒,說:“原來你寫得比崔浩還多,你的罪行比崔浩還大,怎麼可能讓你活!”太子慌了,非常害怕,趕緊對他的父親說:“您的盛怒把高允嚇糊塗了,他隻是一介小臣,現在說話都語無倫次了。我以前問過他這件事,他說是崔浩寫的,真的與他無關。”

拓跋燾聽罷轉向高允問道:“真的像太子說的那樣嗎?”高允不慌不忙地回答說:“我的罪過確實非常大,但我不敢說虛妄的話來騙您。太子因為我長期給他講書而哀憐我,想要救我一條命。其實,他沒有問過我,我也沒有對他說過這些話。我不敢瞎說。”顯然,為了維護史實真相,高允連命都不要了。

太子很是擔心,以為高允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不料,拓跋燾回過頭對太子說:“這就是正直啊!這在人情上很難做到,而高允卻能做得到!他明知自己就要死了,卻不改變他說的話,這就是誠實。作為臣子,不欺騙皇帝,這就是忠貞。我應該赦免他的罪過,還要褒揚他。”此後,皇帝不但赦免了高允,還給了他很多獎勵。

高允寧死不說假話,為後來的史官樹立了良好的榜樣。

那麼,高允的勇氣從何而來呢?它來自於一種內心對誠信的信仰,來自史官對曆史真相的執著守護。人做到誠信,有時候是需要膽量的,尤其是麵對生命的威脅,高允也絲毫沒有選擇撒謊來逃避責任,而是恪守誠信的原則,甚至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這種誠實的精神獲得了皇帝的尊重,也獲得了皇帝的赦免。

著名的“商鞅立信”,也是“講誠信、守信用”的例證。

商鞅是先秦時期著名的法家代表人物,商鞅在變法之前,怕百姓不相信新法,於是采用了“徒木立信”的策略:南市是秦國櫟陽南門內城牆下的一處農牧貨品交易大市。正午最熱鬧的時分,大市裏來了一小隊士兵。他們將抬來的一根粗壯的木櫞靠在一座石坊上,一個黑衣小吏走進柵欄,站在石墩上高聲道:“農牧獵工商人等聽著:奉左庶長衛鞅大人命令,誰人能將這根木櫞扛到北門,國府賞十金!看好了,這是十金!”小吏搖晃著手裏的皮錢袋,“當啷當啷”的金餅撞擊聲清脆悅耳。隻見木柵欄外“轟”的一片笑聲,許多買賣完畢的市人也圍了過來。人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認為官府能兌現承諾。

市民越聚越多,紛紛議論,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扛那根櫞。正在此時,一隊甲士護衛著一輛牛車駛到木柵欄外。車上跳下三個人來,為首的便是左庶長衛鞅,緊跟著的是櫟陽令王斌,最後是一個捧著木盤的書吏。

王斌踏上石墩高喊道:“秦國的父老兄弟、列國客商們:我是櫟陽縣令王斌,為昭國府信譽,目下扛這根木櫞的賞金加到三十金,無論誰扛到北門,即刻領賞,絕不食言!請看,這便是賞金。”回身一指書吏捧著的木盤,揭去紅布的木盤中碼著一排金餅,在陽光下燦爛生光。

人們議論紛紛,卻無人上前,衛鞅一腳踏上石墩,“秦國民眾、列國客商們:我是左庶長衛鞅,以往國府號令多有反複,庶民國人不相信官府,是以秦國的事情辦不好。從今日開始,官府說話一定算數,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絕不更改!為表官府誠意,今日徒木立信,誰將這根木櫞搬到北門,即刻賞金五十,這是秦國官府今年的第一道命令。”

“啊——,賞金又漲了!”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激動和興奮的情緒開始彌漫,但人們還是半信半疑,三五成堆的互相議論。

這時,衛鞅見仍沒有動靜,又高聲道:“列位以為搬木容易,不值五十金,沒有人相信,對嗎?衛鞅正告列位,官府信譽,千金萬金也買不來,為官府立信,理當賞賜!從今以後,官府言必信、行必果;庶民相信國家,國家令出必行,秦國才能變樣,目下,我再增加賞金。誰人將徒木扛至北門,賞金一百!”一招手,身後書吏將滿當當的一盤金餅舉起來轉了一圈。人群又一次掀起波瀾,大家相互推擠對方上去試一試。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一聲:“我來!”眾人驟然安靜下來,隻見一少年布衣襤褸,赤腳長發,黝黑結實的肌肉一塊塊鼓在破衣外麵。

衛鞅問道:“小兄弟,你想搬?”少年目光閃閃,“怎麼了,不算數?”衛鞅扶住少年,麵向眾人道:“國府立信,童叟無欺。列位隨這位小兄弟到北門做證,看他領賞金一百!”話音落下,少年彎下腰,扛起木櫞向北門走去。

少年大步如飛,直到北門吊橋外的平地才放下木櫞。看熱鬧的人群也緊緊跟著少年全部走到了北門,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衛鞅。衛鞅並未說話,走到書吏麵前揭開紅布,親手捧起一百金遞給少年。

衛鞅對著圍觀百姓說道:“父老兄弟們,秦國從明日開始就實施變法了,你們將陸續看到新法令。今日徒木立信,就是要大家明白,官府說話算數——頒布新的法令必須忠實執行!隻要全國上下一條心,秦國必將強大起來。”

隨著三月二十櫟陽大集的結束,衛鞅徙木立信的故事迅速傳遍了秦國山野村莊。宋代王安石曾寫《商鞅》一詩:“自古驅民在信誠,一言為重百金輕。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誠信是一個道德範疇,是日常行為的誠實和正式交流的信用合稱。千百年來,人們講求誠信,推崇誠信。誠信之風早已融入我們民族文化的血液中。有關誠信的故事、格言隨處可見,誠實守信的人也越來越多。人無信不立,國無信不強,平凡中信守道義,困苦中把誠信作為責任,人生路上,誠信如同一盞明燈,路越走越寬廣,而失信,最終無路可走。

“三晉”時期,魏國魏文侯是個賢明的君王,為人最講誠信。有個關於他的經典故事被人傳頌至今:

一日暴雨驟降,魏文侯在宮中宴請群臣,君臣酒興未艾,暴雨卻依然下個不停,魏文侯問:“現在是什麼時間?”左右侍從說:“已經正午了!”魏文侯毫不遲疑地站起來,催促隨從快去備馬車,要出去打獵。大臣們不解:天氣如此糟糕,為什麼要出去打獵呢?!魏文侯說:“寡人已經和人約好,今天中午一起去打獵,那人一定在郊外等我,雖然雨天不能打獵,但是怎麼能不去赴約呢?”話畢,他帶著隨從一行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魏文侯以誠實、守信用為立身之本,因此他廣得賢才,如卜子夏、田子方之屬,吳起、樂羊、西門豹等人,魏國很快富強起來,成為戰國初期的一大強國。

誠信是立人之本,是齊家之道,是交友之礎,也是為政之基。古語雲:“反身而誠,樂莫大焉。”人隻要做到真誠無偽,就可使內心無愧;反之,社會秩序混亂,彼此無信任感,就會矛盾不斷。

《呂氏春秋·貴信篇》說,如果君臣不講信用,則百姓誹謗朝廷,國家不得安寧;做官不講信用,則少不怕長,貴賤相輕;賞罰無信,則人民輕易犯法,難以施令;交友不講信用,則互相怨恨,不能相親;百工無信,則手工產品質量粗糙,以次充好,丹漆染色也不正。由此可見,失信對社會危害何等之大啊!

誠信既是需要培養的,也是需要修煉的,人應時時提醒自己,將誠信牢記心中。誠信對於人的自我修養、齊家、交友乃至為政都是不可缺少的美德,所以,我們都應該從現在開始,從小事做起,誠實守信,並且把它作為一生的為人處世的準則!

“忠恕”之道,一以貫之

南懷瑾在《論語別裁》中說,後世提到孔子的“忠恕”之道,其實就是推己及人,即替自己想也要替別人想。

古代儒家講究“忠恕”之道,那麼什麼是“忠恕”之道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忠恕”之道的一種;推己及人也是“忠恕”之道的一種,“忠恕”思想看似簡單,實則做起來極為不易。因為“忠恕”是以待自己的態度對待他人。

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及推己及人”的做法,是一種把自己和他人對等地看待的一種人生觀,也是一種仁愛之德。因為,如果我們能夠時常把別人看成自己,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不去強加給別人,這樣做離仁德之人的要求也就很近了。

孔子關於“忠恕”之道,用了“一以貫之”,這說明這是唯一的,後世人認為“忠恕”之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將心比心、推己及人的思想。

據《貞觀政要》記載:貞觀四年,唐太宗李世民有一次與臣屬魏征談皇帝的行事原則問題。

李世民說:“考見修飾宮殿屋宇,遊玩觀賞池台,這是皇帝所希望的,但不為百姓所希望。帝王所希望的是驕奢淫逸,百姓所不希望的是勞累疲憊。其實,勞累疲憊恐怕是人見人棄的事;孔子曾經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看來勞累疲憊的事,確實不能施加給百姓。我處於帝王的尊位,富有天下,處理事情能設身處地,節製自己的欲望。如果百姓不希望那樣做而硬要做下去,一定不能夠順應民情。”

魏征說:“陛下素來體恤百姓,常常節製自己去順應民情,臣聽說:‘拿自己的欲望去順應民情的就會昌盛,勞累百姓來娛樂自己的就會滅亡。’隋煬帝貪心無厭,專門喜好奢侈,每當有官屬供奉營造稍不稱心,就用嚴厲的刑罰處罰,終於導致滅亡。這不僅在史籍中有記載,也是陛下親眼看見的。如果您隻想滿足自己的欲望而不考慮人民的疾苦,那麼也難免不重蹈覆轍。”

太宗說:“你講得很好!不是你,我豈能聽到這些話?”

還有一件事。

有一年,公卿大臣上奏李世民說:“按照《禮記》,夏季最末一個月,可以居住在高台上築成的樓閣。現在夏熱未退,秋季的連綿大雨才開始,皇宮裏低矮潮濕,請陛下營造一座樓閣來居住。”臣子們巴結皇上,不可謂不用心良苦,要為李世民修建一座避暑的行宮,還引經據典,搬出《禮記》來,但李世民見到奏章後說:“我患有氣喘病,哪裏適宜住低下潮濕的地方?修一座行宮避暑,按理說也不為過,但是如同意了你們的請求,浪費實在太多,會給人民增加沉重的賦稅。從前漢文帝準備修建露台,後得知費用相當於十餘戶人家財產的費用,就不再興建。我的德行趕不上漢文帝,而耗費的財物卻超過了他,這難道是作為百姓父母的國君應該行的嗎?”盡管公卿再三堅決奏請,李世民始終沒有答應。

李世民身為一國之君,能夠通過節製自己的物欲來實現“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能不說是一位仁君。忠者,心無二心,意無二意之謂。恕者,了己了人,明始明終之意。

大禹在接受治水的任務時,剛剛和塗山氏的一個姑娘結婚。當他想到有人被水淹死時,心裏就像自己的親人被淹死一樣痛苦、不安,於是他告別了妻子,率領27萬治水群眾,夜以繼日地進行疏導洪水的工作。

在治水過程中,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經過13年的奮戰,終於疏通了九條大河,使洪水流入大海,消除了水患,完成了流芳千古的偉大工程。

到了戰國,有個叫白圭的人,跟孟子談起這件事,他誇口說:“如果讓我來治水,一定能比大禹做得更好。隻要我把河道疏通,讓洪水流到鄰近的國家去就行了,那不是省事得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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