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詞安拿出四皇子的信物交給侍衛,侍衛對比看了幾番,隨即側開身讓人進去。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

“不知道。”

“來的還都是皇子們的人,是出什麼事了?”

“別亂說……”

茶詞安漸漸走遠,身後的談話聲也逐漸消失。

他此行目的是為北崎大將軍周聞海而來。周聞海是北崎三位大將軍之一,也是尚未站隊的將軍。

其餘兩位將軍一個常年駐守邊關,一個是三皇子的母族人。

揭開營帳,茶詞安抬眼見到的第一人不是正中央的周聞海,而是坐於右側的沈硯。

周聞海起身看向茶詞安:“茶公子,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聽到聲音,茶詞安將注意力收回,掛上一抹笑容:“周將軍客氣了。今日來訪,望將軍不要覺得冒犯。”

周聞海絲毫沒有覺得冒犯,之前北崎皇帝掌控欲極強,不願皇子們拉幫結派,也不準任何官員投靠某位皇子。

朝堂上文官自成一夥,他們嘴皮子溜,武官們時常被懟的啞口無言。皇帝年老病重,腦子不如年輕時,聽得多了,對武官總是有不滿。好在北崎重武,他雖受到很多輕視,但官爵仍在。

受人輕視多年,陡然間三位皇位繼承人都爭相來找他,他是高興的。等戰場一開,他周聞海的榮光將越來越多。

坐於左邊一側的是常跟於三皇子身後的侍衛衛禦,此時幾人相對而視,手上禮未停,卻已是火花四濺。

衛禦臉上掛著假笑:“茶公子怎麼到這軍營來了?”

話問的不客氣,人也不客氣。茶詞安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語言平靜的回道:“周將軍英勇,四皇子最是敬佩周將軍這種為國為民驍勇善戰的將領,故多次有來看望將軍的念頭,奈何有皇上病重,四皇子侍奉與左右未得時間,於是叫我來看望看望周將軍,還望將軍見諒。”

周聞海哈哈大笑:“無事無事,四皇子真是看得起在下。”

旁邊衛禦臉色僵硬,自己是來找茬,竟成了搭梯子的人。

沈硯站起身:“周將軍,我們幾人都未進過軍營,能否帶我們參觀一番?”

茶詞安接話道:“剛進入軍營時,將士們訓練的喊聲從遠處傳來,真是動人心魄,僅聽聲音,便能體驗到將軍訓練有方。要是能眼觀一番就好了。”

衛禦也不甘示弱,正準備也說些說辭,周聞海直接率先答應了:“好!我北崎男兒個個都是好樣的,幾位公子多去看一看。”

幾人起身移位,周聞海最後出來,站到營帳門外看著他們的背影。

年輕的鎧甲男人跟隨在周聞海身邊,疑惑道:“將軍,有什麼不妥嗎?”

周聞海眼中帶著審視:“小翼,你覺得三個皇子中誰的贏麵最大?”

方翼看了眼四周無人,才說:“是太子吧,太子是軍中數一數二的將領,將來一定能帶領大軍打出好成績。”

周聞海笑一聲:“當皇帝不能隻會打仗。”

方翼想了想:“那三皇子?三皇子母族強大,定可以供三皇子上位。”

周聞海搖了搖頭:“皇帝不會允許外族插手皇位的。”

方翼瞪大眼睛:“那將軍的意思是四皇子?”

周聞海歎了口氣,雖然今日幾位皇子爭相來招安他,但他並不準備投靠誰。過早的投靠某位皇子是走投無路的人才會做的事,持於觀望狀態,等大局已定時投誠才會萬無一失。就算得到的好處少一些,但至少命會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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