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詞安隨便看了幾眼,徑直上樓,走到一處房間前,裏麵歡樂的絲竹音從門縫裏透出來,不難想象裏麵的人有多快樂。

侍衛走到前麵,用力的敲了敲門。

許是裏麵的絲竹音掩蓋了,等了幾息未見響動。

侍衛黑著臉,一腳踹開房門,退至一邊給茶詞安讓道。

言風拍了拍侍衛的肩:“張兄真性情!”

張虎是呼延宇心腹,這段時間都在隨著茶詞安招安武官。

既是助手,也是監視。

巨大的響聲打斷房裏的歡樂,坐於正中心的國字臉立馬拿起身旁的佩劍,警惕的看向房門。

茶詞安從屏風外出現,純白的氣息瞬間洗滌了房裏的曖昧。

國字臉見是一個公子書生樣,心下安定了幾分,生氣的問:“你是誰!為什麼擅自闖進我的房間?”

茶詞安踱步打量著房間,粉紅色的紗布,讓氣氛唯美又安逸。

“陳述,年歲二五,從小兵到偏將隻用了兩年時間,好能力啊。”

陳述不置聲,隻是看著茶詞安。

“娶妻於氏,兩年前病逝,你悲痛欲絕,發誓絕不再娶妻,並安置好家中老母後加入軍營。不過看樣子,你是忘了你愛妻了?”

茶詞安對陳述懷中的姑娘笑了笑:“看來你的誓言不過如此。”

麵前的公子笑的小姑娘春心蕩漾,平素無比大膽的人此刻低下頭,不敢讓公子看見臉上的紅色。

陳述推開姑娘,讓她們都出去。一步步走到茶詞安麵前:“你是誰?”

茶詞安反坐到陳述剛坐的位置,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等杯子舉到嘴邊才發現這是酒。也難怪,北崎喝茶的人極少,多是烈酒。

茶詞安嘲弄的笑了聲,放下酒。

“四皇子才能遠超其他皇子,朝中有三分之一的大臣均支持四皇子。”

“太子莽撞,三皇子愚蠢,他們都不如四皇子。”

茶詞安抬眼看向陳述:“別追隨太子了,棄暗投明吧。”

陳述嗤笑一聲:“原來是四皇子的人。”

他徹底放鬆下來,懶散的坐下,喝了茶詞安放下的那杯酒:“你們勸說的都這麼沒有禮數嗎?”

茶詞安道:“所以你要投靠四皇子嗎?”

“我陳述,誓死忠於朝廷,忠於皇上!至於幾位皇子,以後誰成了皇帝,我就效忠誰。”

茶詞安神色危險:“你非太子不忠?”

陳述愣住:“我說的是我隻忠於皇上!”

茶詞安眼中滿是威脅,像是要是陳述不投四皇子,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樣子。:“當真不改?”

這種威脅的眼神令陳述火冒三丈,生氣的扔掉酒杯,指著茶詞安的鼻子就罵:“你以為你是四皇子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四皇子隻是皇子而已,還不是皇上,你狐假虎威早了吧!想威脅我?滾!”

房門從裏麵打開,茶詞安臉色陰沉,對門口守著的張虎道:“可聽到了?”

張虎神色也不好看:“聽到了。”

前麵的一些話沒大聽清,但後麵陳述大罵四皇子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此前就查到他誓死忠於太子,沒想到他還仇視四皇子!”

茶詞安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殺了。”

張虎沒跟著茶詞安離開,他要等機會解決掉陳述,太子的人,不能留!

言風小心翼翼護著茶詞安出了紅袖閣。

一股清風吹過,吹走了濃重的胭脂水粉味,言風隻覺得沁人心脾,終於沒人對公子虎視眈眈了。

等到沒人處,言風問道:“公子,該殺的都殺完了,淩二問我們還要繼續放消息嗎?”

茶詞安的麵色早就恢複如常,此刻心情不錯。

“不用,有能力的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留著吧。叫淩二隱藏好,別暴露蹤跡。”

言風對淩二很放心:“他會藏的好好的。”

茶詞安也知道淩二的能力,隻是說說,並不是真的擔心他會被抓住。

“對了,淩二說沈硯的詳細消息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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