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雖說沒重罰他,但也極大的影響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而這有極大部分,都是那天呼延宇在皇帝麵前添油加醋造成的,若不是他提早背上了荊條負荊請罪,說不定今日這句太子便聽不到了!

新仇舊恨,讓呼延博一時怒氣湧上心頭,恨不得一把擰掉呼延宇的腦袋。但是沈硯的話讓他生生壓下了衝動,隻得找找其他人的麻煩。

茶詞安低著頭,隱約能看到發白的臉。周圍人都在暗中歎氣他時運不濟。

呼延宇站在茶詞安前麵,賠笑道:“皇兄,這是我府上門客,剛剛在我身旁伺候。扶我出來時耽誤了給皇兄請禮,望皇兄莫怪罪他,怪愚弟我吧。”

“哦?四弟這是要為了一個藐視皇威的門客與我作對了?”

呼延宇腰彎的更加徹底:“臣不敢!隻是茶公子既做了臣的門客,犯了錯便是臣管教無方,請皇兄懲罰!”

呼延博眯了眯眼,在發怒的邊緣,自他身後一道聲音響起,拉回了他的理智。

“四殿下誤會了,太子殿下隻是幾日未見著四皇子,一時高興與四皇子玩笑了幾句。太子殿下心胸寬廣,自然不會為此等小事怪罪於人。四殿下過於緊張了。”

圍觀的眾人看去,悄悄的詢問身旁的人:“這是哪家公子?好容貌好氣度啊。”

呼延博被沈硯極截了話,不但不生氣,反而順著話笑了起來:“哈哈哈,不錯,我不過是開幾句玩笑話,四弟莫要當真啊。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沈公子沈硯,齊新人,此前幾年一直在隨父走商,見識廣闊,知曉天下許多事,各位有什麼疑問都可盡情和沈公子探討。”

商人地位不佳,眾人激情不如之前,隻是客套的對太子和沈硯恭迎一番。

呼延博大笑時,突然扭頭看見了還鞠著躬的兩人,驚呼道:“哎呀,忘了!四弟和那個……”

茶詞安正低著頭數著地上的螞蟻,聽到太子的話立刻回話道:“茶詞安。”

“哦,你倆怎麼還未起身,快平禮吧。”

“謝皇兄。”

“謝殿下。”

茶詞安挺直身姿,眼神觸及一處時突然停頓了一瞬。

鮮香樓,東雅閣,太子謀士,為同一人。

他在打量沈硯的同時,其他人也在打量他。甲板上一時間三波人涇渭分明。

許久不見的三皇子不知從哪個犄角鑽出來:“對不住啊各位,久等了,剛剛船舵出了點小問題,耽擱了這麼久才修好,沒等急吧?”

地位偏低的貴族子弟們連忙迎合道:“沒有沒有,停留這段時間,正好交流感情,等會才會玩的更高興。”

三皇子喜笑顏開:“那就好!”

“哎,皇兄,四弟,你們身後的人都是誰呀,這氣度,像皇家養出來了一樣。”

沈硯瞟了一眼安安靜靜的茶詞安,眼中布滿笑意,對三皇子見禮道:“當是沾了殿下們的貴氣,三位殿下氣度超凡,我等沾上一點,便如著金裝。”

“哈哈哈。”呼延博笑的最是開心,“三弟,這是我門客,沈硯沈公子,助我良多,為人生趣。”

“原來是沈公子,幾天前聽到沈公子的名號,便送了請帖,想與公子對飲幾杯,今日一見,不愧是皇兄的門客!”三皇子十分捧場,像是察覺了剛才僵硬的氛圍,三兩下化解了冷氣,“那這位便是茶公子了吧?”他看向茶詞安。

茶詞安音調清冷,不疾不徐,即使剛才被太子為難而麵色蒼白,此刻的氣息也未亂一分:“見過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左右瞧了幾眼,高興道:“皇兄和四弟都有厲害的門客,可喜可賀啊!不如我們進去對飲幾杯?”

話落,便吩咐道身旁的太監與貼身侍衛:“照顧好各位賓客,不得出現差錯。”

貴族子弟們看清他們隻是這場宴會的添頭,樂得遠離皇室戰爭,三三兩兩的散開去尋自己的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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