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貨艙底層的女人(1 / 3)

強龍難壓地頭蛇,更要顧及兩個女孩的安危,我放棄了激進的爭鬥,故作慷慨地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既然把誤會說開了,希望諸位各行方便,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伊涼緊緊地貼靠在我後背,她頭發散亂,眼睛驚恐地注視著四周。我看一眼巴薩迪,又看了看倉庫門口,示意他們讓開路。我讓兩個女孩先出去,到外麵的甲板上,自己依舊保持著隨時戰鬥的姿勢,小心堤防著退了出來。

拽著兩個小姑娘,我跑進自己租用的艙廂。蘆雅和伊涼一進到裏麵,再也忍不住眼淚,抱住我大哭起來。這幾天,她倆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蘆雅抬起髒乎乎的小臉,眨著淚眼看我,“對不起,為了救我,你把貨物讓給了壞人。”

我滿不在乎地笑,寬慰著自己和她們,“傻丫頭,貨物還在船上,靠岸之前,誰也沒辦法拿走。快告訴我,你們兩個怎麼會在船上?”

“是那個家夥幹的……要和你打架的那個壞人!”蘆雅情緒激動,一時說不清楚。

伊涼強忍悲痛,對我解釋說:“胸口文有船錨的那個人,水手們叫他桑利。就在幾天前,他們頭戴麵罩,手持槍械,開著吉普車闖進小鎮。不僅大肆洗劫,還殺人放火。我非常害怕,就跑去閣樓找你,結果遇見了蘆雅。我們兩個一起躲在床下的密室。壞人放火燒閣樓的時候,我們無法呼吸,就跑了出來,不巧被壞人發現,強行綁了裝進箱子。直到我們被放出來透氣,趁機躲藏進貨艙,被巡夜的乘客發現,才知道自己被綁架到了船上。”

蘆雅抹著眼淚,非常委屈地說:“桑利和船長是一夥的。我蹲在箱子裏,透過鎖孔看到他們一起清點搶劫來的貨物,商量如何處置我們。”

難怪巴薩迪會讓桑利這種家夥出現在他的船上,原來他們蛇鼠一窩,故意把一部分水手偽裝成乘客,趁著靠岸的空當,跑到地麵上洗劫村落。與此同時,這些家夥又可以在航海途中發揮流氓的作用,替巴薩迪“整治”不順意的乘客,做那些需要掩人耳目、顧及名聲的“髒活兒”!船長的權威和聲望,在道貌岸然的掩護下,有了空前的提高。

思索了片刻,伊涼不安地說:“傍晚的時候,我和蘆雅躲在貨艙裏躲藏,聽到下麵有女人的哭喊聲,一定是那些家夥在做壞事。”

蘆雅對我點頭,表示她也聽到。

我問伊涼,聽到的是不是一個講英語的瘋女人。伊涼搖頭,努力回想著說:“不是英語。聽起來像日語,大概她當時正受到傷害或者折磨,那叫聲聽得我們心裏好怕。”

我這才想起,今天獲救的那個抱小孩的女人,印象中小孩被類似和服的衣物包裹著,而那些家夥,一定是在禍害這個虛弱的女人。

我對伊涼和蘆雅說:“你們在這裏等我,哪兒也不要去。拿上這把手槍,聽見我的聲音再開門。如果有人硬闖,就向他們開槍。我很快就回來。”

這次出海,我不僅帶了兩把手槍,還在背包裏藏了一支烏茲衝鋒槍和一支帶瞄準鏡的來福槍。飄搖的海麵上,狙擊步槍不容易精確射擊,但對付海盜足夠。然而現在,巴薩迪的所作所為,已然就是海盜行徑。

我將手槍別在後腰,背起烏茲衝鋒槍,潛往貨艙方向。上了甲板,我發現船長室亮著燈,裏麵人影攢動。他們也許在議論剛才的風波,更甚至商量下一步如何對付我。

借著朦朧月光,我悄身來到貨艙,在中間的木板上,發現一個木箱子格外顯眼地擺在那。我想日本女人一定還在下麵。推開木箱,下麵是一個可以揭開的木板。時間緊迫,我必須加快行動。

掀開木板之後,我鑽了進去,裏麵掛著兩盞煤油燈,腳下全是稻草。一個被扒光衣服的裸體女人,綁在角落的柱子上。

那女人看到我進來之後,立刻恐懼不安。我箭步跳過去,捂住她欲要哭喊的嘴。她瘋狂搖著頭,發過嗚咽之聲,驚恐慌亂的眼神拚命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