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翔微微點頭,說道:“張桑,你沒有讓我失望。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日給你放一天假。小澤,你送張桑回去吧。好好休息。”
張濤連忙千恩萬謝,隨著小澤一郎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小澤一郎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張桑,莫要心存芥蒂,這皆是對你的考驗,老師也是為了你好。如今嫌疑洗清,老師日後定會對你委以重任。”
張濤假意應道:“我理解,感謝老師的良苦用心,麻煩小澤君回去代我向老師致謝。我必當加倍努力,不辜負老師的信任。”
心中卻暗自思忖:“今日這般折辱我,這筆賬我記下了,待時機成熟,定要讓你們這些小鬼子嚐嚐這些刑具的厲害。”
張濤在家歇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出門隨便走走。
他在外麵溜達了半個多小時,仔細留意有沒有人跟著自己,發現確實沒人跟蹤。
這才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總算是熬過這一關了,井上翔那邊對自己的監視應該是徹底撤掉了。
他接著來到馮楠的住處,抬手敲了好一會兒門,可屋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張濤心裏琢磨著,這是不在家啊。
他本想拿出紙筆給馮楠留個條子,可又一合計,現在這情況還是安全最重要,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離開馮楠的住所,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師父馮老蔫的家。
到了地方,他抬手敲門,須臾,屋內傳來小師妹那清脆悅耳的聲音:“誰呀?”
張濤連忙回應:“我,你師兄。”小師妹歡快地應道:“來啦。”
緊接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打破了寧靜,是小師妹那帶有急切和驚喜的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小師妹趿拉著鞋,那模樣帶著幾分俏皮與純真,看到張濤,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張濤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從口袋裏掏出幾塊精心包裹的糖塊,輕輕遞到小師妹的掌心。
小師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笑容愈發燦爛,宛如春日裏盛開的繁花。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糖,說道:“師兄,你可是好些日子沒來了,這些天你都忙啥去了?”
張濤嘴角微微上揚,敷衍道:“我去學習了。家中都有誰在呢?”
小師妹脆生生地回答:“爹娘還有姐姐都在呢,方才還念叨你呢。”
張濤一邊邁步進屋,一邊佯作嚴肅地問:“哦?都念叨我些什麼?是不是你這小丫頭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小師妹鼻頭都皺起來了說道:“才沒有,是我爹說你呢。”
說完,小師妹俏皮地模仿著馮老蔫那獨特的腔調:“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麼多天連個麵都不露。”
那模樣、那語氣,學得惟妙惟肖,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馮老蔫,引得張濤忍俊不禁,笑聲在屋內回蕩。
撩門簾進到屋內,隻見師父馮老蔫正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煙袋散發著嫋嫋青煙。
師娘則在一旁專注地做著針線活,馮楠靜靜地坐在一旁。
馮老蔫抬眼瞧見張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可嘴上卻依舊不饒人,怪聲打趣道:“喲,這是哪陣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
張濤趕忙賠笑,說道:“師父,您這話說的,我再忙也得來看您呀。”
馮老蔫哼了一聲,說道:“可別,我可不敢當,你這說不來就一個多月沒消息,怎麼連讓人捎個信兒的空兒都沒有?”
張濤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師父,我這不是來了嘛,我現在在伺候小鬼子,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