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審訊室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小澤一郎望向井上翔,那眼神中滿是詢問:“老師,你看還繼續嗎?”

井上翔目光一冷,給小澤一郎使了個眼色,厲聲道:“張濤,既然你冥頑不靈,就休怪我不念及師生情誼了。小澤,動手。”

小澤一郎拿起燒得通紅的烙鐵,緩緩走向張濤,那烙鐵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他盯著張濤說道:“張桑,真的沒有說的了嗎?”

說罷,用冰冷的目光緊緊鎖住張濤。張濤心中暗自決斷,無論如何也要熬過刑罰,他想著隻要進入大牢,便可利用自己的隨身空間,尋找一線生機,如果實在無路可逃,那便用剩下的炸藥與這群小鬼子同歸於盡。

他緊閉雙眼,沉聲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小澤一郎放下烙鐵,踱步到張濤近前,壓低聲音,帶著一絲陰狠說道:“張桑,你喜歡什麼樣的刑具?老虎凳?把你綁在長椅上,膝蓋捆上繩子,腳跟墊上磚頭,一塊下去,膝蓋關節便會拉伸,韌帶與肌肉會一點點撕裂。

張桑,你可曾扯過皮子?那感覺與之相似。

兩塊、三塊,最多三塊時,雙腿膝蓋便會脫臼,那酸軟脹痛的滋味,嘖嘖,想體驗一番嗎?”張濤緩緩搖頭,額頭上卻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小澤一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道:“那咱們換一個遊戲。

我幫你搓搓澡怎樣?用滾燙的開水澆遍全身,再拿鐵刷子一下一下刷你的身體,看著那皮與肉層層剝落,直至見骨。聽起來是不是很美妙?”

說罷,發出一陣輕笑。張濤沉默不語,隻是緊緊握住拳頭,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努力挺直身軀。

小澤一郎見狀,繼續挑釁:“這個也不喜歡?無妨,咱們再換一個。張桑,身為華夏人,淩遲之刑你應該知曉吧?近代西醫有個名詞叫解剖,我們的軍醫可是個高手,他會讓你無比直觀地看到自己腳上的血管、韌帶與骨頭。

放心,為了讓你專心‘學習’,我會給你打上麻藥,不讓疼痛幹擾你。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貼心?”言罷,哈哈大笑起來,“張桑,選一個吧。”

此時的張濤,已是嚇得滿頭大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如篩糠一般。

他雙眼怒瞪小澤一郎,眼角充血,真切地體會到了何為目瞪欲裂。

張濤心中盤算好了,待小澤一郎前來行刑之時,便是他反擊之際,這幾種刑罰任哪一個他都無法承受,與其受盡折磨,不如拚死一搏,痛痛快快地死去。

他看著小澤一郎再次步步逼近,神經緊繃,已然做好準備,隻等小澤一郎靠近,便將捆著自己的繩子收入空間,再取出衝鋒槍,把這群小鬼子一網打盡。

能成功逃脫自是最好,若是不能,那就殺一個夠本,殺倆便賺一個。

眼瞅著小澤一郎就要走到近前,張濤剛欲發動,卻聽到井上翔喊道:“好了,小澤,別嚇唬你的學弟了,趕緊給張桑鬆綁吧。”

張濤驚愕地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小澤一郎。小澤一郎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說道:“對不起,張桑,讓你受驚了。”

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張濤身上的繩索,“恭喜你,張桑,你的忠誠得到了驗證。我和老師都甚為高興。”

張濤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罵:“恭喜個鬼,這幾個小鬼子分明是拿我尋開心。幸虧我未曾反抗,不然今日便是死路一條。當真陰險狡詐,險些著了他們的道。”

臉上卻強裝鎮定,抖落身上的繩索,說道:“感謝老師和學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