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一名身形矯健、動作敏捷的特務,仿若狸貓般翻牆躍入院內,而後輕手輕腳地開啟大門,其他人魚貫而入。
一個五大三粗的特務快步走到屋門口,一腳踹開房門,緊接著四五個人一下子衝進去,把還在睡覺的張濤按倒在炕上。
張濤剛從睡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們製住了。特務們堵嘴的堵嘴,綁人的綁人,最後還給他頭上套了個黑頭套。
兩個人架著他就往外走,連衣服都沒給張濤穿,他身上就兩件東西,一條大褲衩,一個黑頭套。
張濤被人像扔沙袋一樣扔進車裏,咣當砸在車地板上。之後有人上車,兩個人用腳踩在他身上。
張濤一路上都是懵的,有心反抗,可是盯著他的人太多,雖然他看不見,但是聽車裏人的呼吸聲,得有五個人。在這狹小空間裏也施展不開。
很快車停了,張濤又被架到了刑訊室,綁在木樁子上,頭套被人一把薅下去。
強烈的燈光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等他慢慢適應了,才看清周圍的情況。
刑訊室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牆上掛著各種各樣讓人害怕的刑具,鐵鏈晃動發出的“嘩啦嘩啦”聲,在安靜的刑訊室裏格外嚇人。
小澤一郎慢慢地走到張濤麵前,臉上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張桑,好久不見啊。”
張濤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小澤君,小澤學長,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兒來?”
小澤一郎接著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兒來吧?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張濤裝作很無辜地說:“學長,你說什麼呀?我真的不明白。”
小澤一郎哼了一聲,圍著張濤一邊走一邊打量他,像是在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這時候,刑訊室角落裏一個又高又壯的特務,正拿著一根很粗的鐵鏈在地上拖著,鐵鏈的聲音讓張濤心裏直發慌。
張濤知道自己現在非常危險,每一步都可能要命,但他絕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和任務,必須想盡辦法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周旋,找到活下去的機會。
小澤一郎冷笑一聲,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張濤的眼睛:“張濤,你莫要裝糊塗。那天的襲擊事件,你真的就毫無隱瞞?你可是唯一的幸存者,這難道隻是巧合?”
張濤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無辜且惶恐,聲音顫抖著回應:“學長,我當時真的是毫無防備,突然就遭遇了襲擊,我自己都差點丟了性命,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隱瞞?”
一旁的特務見張濤拒不承認,猛地拿起一根帶刺的木棍,在張濤眼前晃了晃,惡狠狠地說:“你這嘴硬的家夥,是不是非得嚐嚐這刑具的厲害才肯說實話?”
張濤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卻依然透著一絲倔強:“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什麼來。”
小澤一郎抬手示意特務先放下木棍,繼續說道:“張濤,你在機關也有段時間了,應該清楚我們的手段。隻要你現在坦白,或許還能從輕發落。你是不是和什麼可疑的人有聯係?或者你是不是暗中參與了針對我們的計劃?”
張濤拚命地搖頭,大聲喊道:“沒有,絕對沒有!我一直盡心盡力為機關做事,怎麼可能背叛?”
此時,井上翔緩緩走進刑訊室,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仿佛能看穿張濤的內心。
他踱步到張濤身邊,輕聲說道:“張濤,你是個聰明人。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給你機會是看在你過往的表現上。一旦我們失去耐心,你將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張濤抬頭看向井上翔,咬著嘴唇說道:“課長,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清白的。請您明察。”
心裏卻在急速思考著如何應對這愈發危險的局麵,怎樣才能在這虎穴之中保全自己並繼續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