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感激地說道:“謝謝小澤君,也代我謝謝老師。那我先走了。”

小澤一郎看著張濤離去的背影,抬起手臂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一名特務立刻來到他身後,小澤一郎低聲吩咐道:“找兩個得力的人跟著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被發現。”

張濤走出田中機關,腳步緩慢而沉重,心中思緒萬千。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和馮楠聯係了,也不知道老馬同誌是否安全。

他本打算晚上去找馮楠,可現在被跟蹤,情況變得複雜起來。他在街頭徘徊,思考著對策,最後無奈地決定先回家。

回到家後,他拿了身換洗衣服去了澡堂子。

一進澡堂,他便脫了個精光,站在鏡子前,看到胸口那一大片淤青,觸目驚心,輕輕一碰,疼痛就傳遍全身。

他緩緩走進大池子,半躺下來,熱水沒過脖子,那溫熱的感覺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熱水包裹著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肌肉的酸痛在熱水的浸潤下漸漸消散。

在這氤氳的水汽中,他仿佛暫時忘卻了外界的危險與煩惱,時間也仿佛變得緩慢而寧靜。

泡完澡,張濤叫了一位看起來孔武有力的搓澡師傅,說道:“師父,麻煩您受累,好好給我搓搓,我有個把月沒搓了。”

搓澡師傅笑著纏好毛巾,自信滿滿地說:“您放心,要是不讓您搓下幾斤灰來,我這手藝可就白練了。”

張濤躺好,搓澡師傅便開始熟練地工作起來。隻見他手中的毛巾上下翻飛,如同一道靈動的光影。不一會兒,張濤的皮膚就變得通紅,像煮熟的大蝦一樣。

搓澡師傅搓完後,還笑著問了一句:“怎麼樣,這手勁還可以吧?”張濤伸出大拇指,誇讚道:“退得幹淨!”

洗完澡,張濤走上街頭,打算買點吃的。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發現有一個人在他身邊出現了三次。

張濤心中一緊,但表麵上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照常買菜、逛街。

在這種情況下,越要保持冷靜,絕不能露出破綻。

一旦有反跟蹤的動作,就等於告訴敵人自己心裏有鬼。

他買了些熟食鹵貨和一瓶酒,然後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在回家的路上,他又看到了那個人,這下他確定無疑,自己被跟蹤了,而且跟蹤他的應該是小鬼子。

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以小鬼子多疑的性格,肯定會懷疑到他頭上,畢竟他是那次事件中唯一的活口。

隻是目前小鬼子還沒有證據,他必須小心應對,不能讓敵人抓住任何把柄。

張濤回到家,把吃食擺在桌上,打開酒瓶,自斟自飲起來。

他心中明白,今晚去見馮楠是不可能了,隻能先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再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危機。

張濤一直躲在家裏。好多天都不怎麼出門,隻是買菜吃飯的時候才會出去一下,其他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屋裏。

而那些監視他的特務,就像隱藏在暗處的影子,把他每天行蹤都仔仔細細地報告給小澤一郎。

到了第七天,小澤一郎向井上翔報告說:“老師,張濤這段時間特別老實,除了出去買個飯,幾乎都不出去。

四天前他開始正常上班,也沒發現有啥不對勁的地方。是不是可以解除對他的監控了?”

井上翔聽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嚴肅地說:“不行,今晚把他抓來,嚇唬嚇唬他,好好審查一下。

要是沒問題,以後才能放心用他。你趕緊去安排吧。”小澤一郎馬上就去準備抓人了。

夜半更深,萬籟俱寂,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整個世界包裹其中。小澤一郎率領一眾特務,如暗夜中的鬼魅,悄無聲息地潛入張濤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