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領完槍回到辦公室,張濤閑來無事,便開始擦拭手中的駁殼槍,腦海中卻在飛速思索著如何才能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將情報傳遞出去。
他深知,此次行動一旦失敗,他們幾個華夏人必定會首先遭到懷疑。然而,他苦思冥想許久,卻始終未能想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無奈之下,隻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
零點三十分,情報課的所有行動人員整齊下樓,登上車輛。一輛轎車在前,兩輛卡車緊隨其後,魚貫駛出大門,向著天寶街疾馳而去。
距離藥店還有二百米時,小澤一郎示意司機停車。他下車後,轉身對行動人員輕聲叮囑:“淩晨一點準時行動。所有隊員下車,各組按照預定計劃分散行動,務必保持安靜。”
所有隊員下車各組各自帶開,徒步過去,人銜枚,馬裹蹄,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張濤與其他三名特務一同繞道後牆,分成兩邊,每邊兩人,靜靜地蹲守在黑暗之中。
張濤抬手看了看時間,分針緩緩指向十二。
他深吸一口氣,毅然從武器空間取出帶有消音器的勃朗寧手槍,眼神瞬間變得冷峻無比。
他對準對麵的兩名特務,毫不猶豫地快速扣動扳機,兩聲輕微的噗噗聲過後,對麵兩名特務的心髒被擊中。
他身旁的特務聽到動靜,驚訝地轉過頭來,張濤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扣動扳機,子彈如閃電般穿過特務的心髒。
撲通撲通撲通三聲悶響,三具屍體轟然倒地。張濤迅速上前,一一仔細查看,確認三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隨後,他從武器空間拿出四枚手雷,拉下拉環,在牆上用力磕了一下,然後奮力扔向前院。
扔完手雷後,他敏捷地躲在牆角的陰暗角落裏,靜靜地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老馬和兩個夥計在睡夢中被四聲劇烈的爆炸猛然驚醒。
老馬反應迅速,一個翻身下床,從枕頭底下迅速抽出一把手槍,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便匆匆衝出房間。
與此同時,兩個夥計也手持槍支,神色緊張地跑了出來。老馬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夥計焦急地回答道:“是前院爆炸,有人進來了,咱們暴露了!小劉,你帶老馬從後麵撤,我來掩護!”
老馬卻堅定地說道:“咱們一起走!快,趁著他們還沒進來。”
時間緊迫,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那夥計也不再囉嗦,與小劉一起護著老馬迅速來到後院。
果然,後院真有一個梯子搭在牆頭。三人急忙順著梯子爬上牆頭,翻過牆去。
張濤見三人都已下來,立刻低聲喊道:“別動,老馬,自己人!”老馬等人聞言,心中一驚,警惕地看著張濤。
老馬認出張濤,不由驚呼出聲:“是你!”
張濤急忙說道:“情況危急,不容多問。老馬,你們誰槍法較好?”方才殿後的夥計挺身而出:“我可以。”
張濤毫不猶豫地將勃朗寧手槍遞過去,嚴肅地說道:“瞄準心髒開一槍,打準點!”說完,又遞給老馬四個手榴彈。
張濤後退兩步,指著自己的心髒位置說道:“開槍!”
那夥計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扣動扳機,一槍精準地打在張濤的心髒處。
張濤如遭重擊,身體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倒在牆根,瞬間沒了動靜。
隨後,那夥計拉著老馬,三人趁著夜色,一路狂奔,很快便消失在曲折幽深的小巷盡頭。
而此時,在前院,小澤一郎帶領著第一組人馬來到藥店門口,命令手下打開門板。
他緊緊盯著手中的手表,時間一到,他猛地一揮手,第一組的隊員們如潮水般魚貫而入。
然而,他們剛踏入天井,便驚見迎麵飛來四枚手榴彈。其中三枚手榴彈徑直落入天井之中,一枚則飛到了前麵門房屋頂。
十二名隊員在天井之中,四周無遮無攔,三枚手榴彈瞬間炸響,強大的衝擊力將彈片如利刃般四處飛濺,特務們被炸得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後一枚手榴彈更是將房頂直接炸塌,小澤一郎由於落後幾步,僥幸未被天井中的手榴彈炸到,卻未能躲開被炸落的磚頭瓦塊,被砸得頭破血流,好在性命暫時保住了。
等到第三組人員趕到時,地下黨早已撤離得無影無蹤。
井上翔臉色陰沉得可怕,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怒氣衝衝地走進藥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慘狀,手下死傷慘重,他氣得暴跳如雷。
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跑來報告:“課長,人從後院爬梯子跑了,蹲守的兄弟四人死了三個,還有一個昏迷不醒。
凶手是個絕頂高手,槍槍皆直指要害,四人皆是心髒中彈。有個兄弟比較幸運,子彈擊中了心口的筆記本,嵌入本裏,未能擊穿,但子彈的衝擊力也將他打得背過氣去了。”
井上翔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收隊,將傷員立刻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