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豎井往上爬,當他爬到井口時,試圖用後背往上拱開井蓋。他用力地頂著,可井蓋卻紋絲不動,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固定住了。

張濤心中一凜,他懷疑井蓋被重物壓住了。他迅速冷靜下來,從腰間的裝備中拿出一根短棍,然後從井蓋的小孔往外探。他小心地移動著短棍,發現兩個小孔都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他心中了然,這說明重物不大,隻是人在井下本就處於劣勢,不好借力,哪怕隻是一個十多斤的石塊壓在井蓋上,井下的人再怎麼使勁也難以撼動。

不過,小鬼子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會碰到張濤這個有著特殊能力的人。隻見他再次集中精神,故技重施,井蓋和上麵的重物瞬間消失,被他一起收進了空間裏。

張濤小心翼翼地慢慢探出頭來,剛一露頭,他便看到一行四個人的巡邏隊正背對著他慢慢走開。

看來後院也被小鬼子嚴密地巡邏著,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張濤心中一驚,趕忙縮回頭。

他深知此時不能輕舉妄動,一旦被發現,不僅自己會陷入危險,還會打草驚蛇,讓敵人加強防備,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後續的行動也會更加艱難。

經過短暫的思考,張濤決定放棄這次繼續深入的計劃。他謹慎地把井蓋和上麵的重物恢複原樣,盡量讓一切看起來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然後,他沿著原路返回,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生怕發出一點聲響。當他回到主管道和飯店管道交彙的豎井處,又將管口的鐵柵欄恢複如初。在完成這一切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消失在黑暗的管道中,等待下一次更好的時機。

四月二十九號淩晨,黑暗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張濤早已收拾妥當,他那堅毅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

張濤輕車熟路地穿梭在下水管道中,如同一隻夜行的鬼魅,悄無聲息地朝著中央飯店的後院進發。管道中彌漫著潮濕與腐朽的氣息,但他的步伐沒有絲毫猶豫。

很快,他來到了後院的井口。他停下腳步,身體緊貼著井壁,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四周一片寂靜,沒有鬼子巡邏隊那令人厭惡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隨即心念一動,把井蓋和重物收進空間。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地麵,宛如一片輕盈的羽毛飄落。略微觀察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後,他迅速而又無聲地把井蓋複原,不留下一絲痕跡。

接著,他像往常一樣進入鍋爐房,此時的鍋爐房沒有了往日司爐工忙碌的身影,那些司爐工早已被小鬼子無情地攆回家了。

他憑借著對這裏熟悉的路線,通過供暖管道順利來到飯店的雜物間。此時的地下一層賭場已經被封閉起來,往日的喧囂不複存在,隻剩下一片死寂。

然而,這對張濤來說卻是個絕佳的機會,沒有了賭場的嘈雜和人員往來,他的行動更加隱蔽。

張濤從懷中掏出精心準備的建築圖紙,按照圖紙上的標注,他如同一個精準的刺客,將定時炸彈安放在地下一層和一樓的承重牆和柱子的隱蔽處。

他的動作沉穩而迅速,每一個放置點都經過深思熟慮,這些炸彈將成為給敵人致命一擊的關鍵。

他把時間定在八個小時後,也就是二十九號上午九點。那時候,敵人將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迎來毀滅。

但張濤並未滿足於此,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能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他決定冒險深入。他巧妙地躲過小鬼子的巡邏,像一隻靈活的狸貓般潛進慶典的宴會廳。

宴會廳內布置得奢華無比,但在張濤眼中,這些不過是侵略者醜惡嘴臉的裝飾。他在演講台地下和那幾個一人高的花瓶裏放上定時炸彈,這些炸彈就像是沉睡的猛獸,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做完這一切,張濤沒有絲毫停留,他沿著原路返回。一路上,他的心跳平穩有力,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

盡管途中幾次差點被巡邏的小鬼子發現,但憑借著他出色的應變能力,有驚無險地出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