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和農夫來按照約定來到豐樂路,在距中央飯店僅百十米外的巷子口,有一家毫不起眼的餛飩攤。兩人各據一桌,就像陌生人一般。
他們各自要了一碗餛飩,張濤看似隨意地抬手看了看表,八點五十了,他知道,再過十分鍾,一場驚心動魄的“好戲”就要拉開帷幕。
他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吸溜著餛飩湯,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中央飯店,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拉緊命運之弦。
就在張濤舀起一隻餛飩,正要送入口中的瞬間,一聲沉悶得如同遠古巨獸怒吼般的巨響從遠處呼嘯而來。
張濤的手劇烈一抖,餛飩險些掉落在地。而遠處的飯店,災難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
先是地下一層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聲音仿佛是惡魔從地獄掙脫的咆哮,無情地撕裂著平靜。
緊接著,一樓宴會廳也被接連不斷的爆炸無情吞噬,好似被惡魔的巨口逐一嚼碎。
刹那間,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周圍的人們緊緊揪住,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朝著各個方向瘋狂奔逃。
尖叫聲、呼喊聲如同洶湧澎湃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空氣中劇烈碰撞、交織,編織出一幅末日般的混亂畫卷。
隨著煙塵宛如幽靈般慢悠悠地逐漸散去,中央飯店那令人慘不忍睹的淒慘模樣也一點點暴露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之下。
曾經的它,華麗得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明珠,閃耀著迷人的光輝,是這座城市的驕傲象征。
然而此刻,它卻像是剛從末日浩劫中艱難爬出的殘軀,破敗得讓人揪心。牆壁如同脆弱的紙牌搭建而成,在爆炸的衝擊下轟然倒塌,碎成了滿地的殘渣,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此刻的悲哀;窗戶玻璃更是支離破碎,那些晶瑩剔透的碎片如同灑落滿地的淚珠,折射出的光芒裏滿是絕望。
整個飯店已然化為一片狼藉的廢墟,宛如一座死亡之城。
張濤和農夫對視一眼,農夫小聲道:“這幾天不要聯係,注意安全等風頭過了在聯係,我會為你請功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的陰影之中。張濤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直奔家的方向而去。
此時,那片廢墟已然成為了人間煉獄。爆炸的衝擊力將中央飯店原本宏偉的建築夷為平地,殘垣斷壁在濃煙中顫抖。
刺鼻的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血腥與死亡的氣息。聞訊趕來的小鬼子如一群瘋狂的螞蟻,迅速將廢墟封鎖起來。
幾個鬼子軍官站在廢墟高處,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他們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那表情仿佛世界末日來臨,比死了爹娘還慘,揮舞著軍刀驅趕著士兵挖掘,妄圖在這片廢墟中找到一絲生機。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件,一個處理不好他們都得剖腹自裁以謝天皇,重回天照大嬸的懷抱。
不多時,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開,越來越多的鬼子軍官趕來。一輛輛黑色的小轎車揚起滾滾塵土,魚貫而入。
隨著車輛的到來,軍官的級別也越來越高,那一個個代表著權力與罪惡的身影出現在現場。
最後現身的是大執政和關東軍司令南山毅,憲兵司令東條陰雞。
南山毅和東條陰雞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麵沉似水。
仔細看去,東條陰雞的腮幫子微微顫動,顯然是咬著牙,強忍著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怒氣,眼中的凶光仿佛能將眼前的廢墟再次點燃。
就在這個清晨,一切都還充滿期待。南山毅和東條陰雞陪著大執政前往機場,去迎接那位尊貴的招核親王三笠宮崇仁親王。
三笠宮崇仁親王作為天皇的幼弟,身份顯赫至極。今年他剛獲得三笠宮的封號,那是皇室榮耀的象征,就如同璀璨卻又罪惡的光環籠罩著他。
前些日子大執政訪問招核時,受到了親王的熱情接待,親王那看似溫和卻充滿侵略性的笑容,讓大執政受寵若驚。